她說的話，像是在怨，唾棄基地長的做法。

    但在元初看來，這其中的感情卻非常復雜，單純說是怨怪，卻不盡然。

    “所以你覺得，之前那個基地長做得不怎么好嗎？”

    胡小麗沒有回話了。

    “說這個又有什么用？反正現在的基地長也不是她了，我們換了一個新的基地長。”

    “她再怎么樣，以前做的那些，也不能繼續做了。少說她，說多了，會惹來倒霉事。”

    元初和危止玄對視一眼。

    見胡小麗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于是也沒有死纏爛打著一定要問出究竟。

    只是在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

    奇怪的、黏連的聲音響起，像是在哀嚎，又像是在吞咽，嗚嗚咽咽的，讓人聽不清。

    他們只聽了一耳朵，胡小麗就板著臉，催著他們快走。

    “快點走，快點走——你別看，快走。”

    “我只是想看看教室長什么樣。”

    “有什么好看的？不要看，臟眼睛得很。”

    她像是趕羊一樣，甚至下手推，把兩個人往前面趕。

    明明她的身高并不算多高，根本擋不了誰的視線，但元初和危止玄還是沉默著順著胡小麗的力道轉過身去，然后繼續被推了幾步。

    身后的聲音還在繼續。

    胡小麗卻不管，幾步走到他們前頭，帶著風掠過，繼續埋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