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臺下的助手開始打手勢催進度，部長們倒是看得樂呵。

    元初也好整以暇地看著：“怎么，桑開霽，開不了機了？”

    真是謝謝你啊，這時候還有心思說笑話。

    桑開霽咧了咧嘴，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來。不過他的心情的確因為這通話輕松不少。

    他低頭，看了一眼稿紙，內心的羞恥感又開始鞭策他少數的理智。

    直到元初覺得時間不能耽誤下去，頭微微往左側一偏，開始激將：

    “還是說，需要我叫你一聲哥哥才能開口？”

    “別！”

    桑開霽連忙出聲拒絕。

    讓這黑心崽子開口叫哥哥，怕不是真要被坑到去學母雞抱窩。

    他閉了閉眼，氣沉丹田，睜眼后，黑瞳里泛過一絲紅光，顯得整個人殺氣十足：

    “致，我親愛的元小姐！”

    “這是一封來之不易但又承載著我內心萬千情感的表白信，希望——你能——聽見！”

    全場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好像看到寂靜在臺上裸奔的那種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