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太大，她看不清。

    她只是抬手，幅度很小地揮動了一下：“額……桑開霽，好久不見？”

    水被她帶動得發出嘩啦的聲響。

    桑開霽卻并未回應，眸色微動，薄而艷的唇只懶懶上揚：“……這次居然還會說話了？”

    元初：“？？？”

    啊？什么意思？

    她正想再問，桑開霽已經走了進來，卻不是向她，而是走向洗漱臺，將上面的東西收拾干凈，一應丟進臟衣簍里。

    經過這一遭，元初才后知后覺發現，桑開霽身上穿的是浴袍。

    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

    她搭在浴缸邊的手有些尷尬地扣了扣，很禮貌地避開，然后在心里拼命call系統。

    還能不能靠點譜了？！傳送的地點和時機沒有一個好的！

    520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時之間，竟沒有人開口再說話。

    鏡子誠實地倒映著一切。

    看著像只落水小貓一樣局促而狼狽的人，桑開霽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

    他移開目光，與鏡中的自己對視，似乎透過那點黑看清了一點欲望的紅，但很快，他垂頭閉眸，將那點妄想壓下。

    ……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