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胡小麗和內(nèi)外交接崗哨的人交涉幾番、然后成功將他們送進內(nèi)區(qū)后，元初很是感激地握著她的手，說了些道謝的話。

    胡小麗還惦記著家里的孩子，只敷衍應(yīng)付幾句，就想著抽手離開。

    “好好好，我明白了。你也不用這么客氣，我只是拿貨辦事……”

    “唉，這怎么一樣，我知道的，你家里的孩子還病著吧？讓你拋下孩子、跟著陌生人走，換誰都不是這么簡單答應(yīng)的。”

    “你怎么知道的？”

    胡小麗突然警惕，將將抽回的手停止了施力。

    “都是過來人，你身上的藥味還沒有散呢。”

    胡小麗下意識抬起手肘，想要去嗅，抬到一半才被自己的理智制止了。

    良久，她才嗓音干澀：“……我孩子是病了。”

    元初正想說什么，胡小麗已經(jīng)抬手，手掌像抹布一樣用力地抹過眼角，吸了吸鼻子：“不過沒事，她……”她哽咽了下，“會好的，都會好的。”

    元初沉默地看著她，像看見一棵沙漠里的胡楊，巨大的身軀快要死去，根系卻仍然抓緊深層的土壤不肯倒下。

    直到有一天，胡楊終于支撐不住倒了，激起沙土飛揚。

    她的眼睛里也像是被沙礫襲了眼，不自覺眨動了幾下眼睫。

    ——如果真的會好，那你為什么要把那么多藥分發(fā)出去，甚至是給她這個剛認(rèn)識的老人呢？

    “嗯，你們中州的藥物儲備這么足，一定會好的，”但她仍然沒有拆穿這位母親的謊言，而是笑呵呵地拍著她的手，“我給你的那個包里啊，有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像什么巧克力球啊星球杯啊……”】

    胡小麗點了幾下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還有麥粒素，特別是這個，聽說小孩子都喜歡。我也不太懂，但我家的孩子吃了這個，吃藥也沒有那么抗拒了……”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