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大概，已經瘋了。”

    ……

    “報告長官！抓捕到對元部長杜撰不實謠言的不法分子！請指示！”

    月夜如墨，天地無色，通天之間只有一縷光，照在這個小巷里。

    陳倦站在路燈下。

    此時的他已不復初見時的青澀，軍裝威嚴，軍帽壓住黑發，投下的陰影處五官棱角分明，更顯輪廓深邃。

    聽到手下的報告后，他不疾不徐地踏出路燈籠罩的范圍，軍靴篤篤，如喪鐘悠悠敲響，聽得人心惶惶。

    地上被捆縛的人“嗚嗚”后退，眼里滿是祈求和惶恐。

    他想求饒，但高大的影子逼迫而來，卻只有想吞噬他的欲望。

    似乎是僅有的善意，陳倦輕笑，眉眼依稀可見以往的明朗和少年意氣。

    他半蹲下來，好奇詢問道：

    “你是在……求饒嗎？”

    地上的人瘋狂點頭。

    他后悔了，他早應該聽從傳聞里的話，不該冒險做這種事！

    陳倦恍然大悟似的：“這樣啊，還真是迷途知返，只是可惜……”

    在對方驚恐的眼神里，陳倦伸手，摘下手套，然后狠狠地、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拖拽到自己面前。

    他完全不再遮掩眉眼間的冷厲，從前清澈圓潤的狗狗眼已銳利許多，喉結滾動，笑聲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