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直沉默跟著她的桑開霽看她一眼，又淡淡收回視線，淡淡回答：“……是你。”

    元初眼睛睜大：“我？什么時候定下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說要開會討論嗎？

    她怎么感覺會議上壓根沒說過這些啊？

    世界瞞著她又弄了什么幺蛾子？

    桑開霽沒有情緒地輕笑一聲，很短促，幾乎聽不見，淡淡道：“在你畫完第八只烏龜，井字棋輸了第三把的時候。

    “菁部長開始過這個話題，關于讓你擔任特異部部長的決議——沒有人反對。”

    他嘴角微勾，黑瞳鎖住她的身影：“包括你自己，也沒有。”

    “這樣啊……”元初回想那時的自己在做什么——該死，大腦死機，完全想不起來半點。

    她突然又覺得奇怪，心里泛起一點漣漪，腳步頓住，側頭看桑開霽：

    “等等……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這家伙，該不會開會的時候一直在盯著她開小差吧？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容易被菁部長注意到？

    ——畢竟一個學生開小差，和兩個學生開小差的動靜，完全不一樣。

    她這么問著。

    桑開霽原本在走神。

    他讓自己忽視身邊的人，很是淡漠地垂下眸子，看著地板上倒映的影子，頓了頓，腳步不知不覺地緩了下來。

    于是他的影子落后另一道影子幾步，從原本重合的一道撕裂成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