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仿佛洞知了他的想法，聲音拉長，忽的變重：

    “——這是游戲的玩法，接下來，我要說說游戲的判定。”

    她的語氣淡淡，卻難掩其中躍躍欲試：

    “三個人，三份答案。每有一處敘述相悖或者模糊，那就加一種刑罰。”

    老頭的呼吸猛地一重，看她的目光似乎恨不能生啖其肉。

    但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將眼里的精光掩藏下去。

    “不要想著什么都不寫、或者略過重點哦，”元初輕飄飄地道，“我會問——而假設你們寫得我看不懂，或者讓我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我每問一次，你們的刑罰再加一次。

    “所以，最好寫詳細一點，寫周全一點，避免讓我主動去問……”

    “小丫頭片子，呵呵，心眼倒是挺多，”老人低低啞啞地嘶聲，“……就不怕，我們很早就編好了對外的口供？”

    “怎么說呢，”元初委婉地說，“也許，你忘了你們還囚禁了不少人？你猜，他們有可能知道多少？”

    ——有場外觀眾，你還想撒謊？

    老人差點一口氣沒憋上來。

    好半晌，他才道：

    “不管我說不說真話，我最后還是得死。你要是想對我上刑，照樣……隨時可以動手。”

    元初定定地看他一秒，忽的笑出聲。

    她偏過頭，月光皎皎流瀉：

    “對啊，你說的沒錯，那能怎么辦呢——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