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身邊的元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怎么了？”

    危止玄閉目，待暈眩感退去后：“……嘶，沒事，剛剛被精神異能影響了。”

    元初第一時間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精神體，眼睛微瞇，然后一笑。

    “看來你是真的軟硬不吃啊……”

    “那看來，這棵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元初仰頭打量著樹干，眼睛驀地一亮，“要不，干脆砍了，車珠子吧？”

    精神體瑟瑟發抖，更加努力地將精神力懟到危止玄的耳邊。

    “等等，”危止玄不適地偏了偏頭，耳邊嗡嗡聲逐漸清晰，“這棵精神體好像有什么話想對你說……”

    元初止步。

    低頭詫異地看著手中的小柳樹。

    “它說什么？”

    “它說，它……”危止玄語氣奇怪，“它早就答應你的要求了，你……倒是說清楚要它配合什么啊。”

    元初：“……”

    有個古老的笑話，審訊者盤問敵人，拼命鞭打敵人，敵人卻始終不肯交代情報，就在審訊者都要佩服敵人的時候，敵人卻痛哭流涕：“你倒是問啊！你倒是問我情報啊！”

    你不問我怎么說啊？！

    元初望天。

    ……

    解除精神炸彈的過程出奇的順利。

    大概是車珠子的威脅掛在頭上，柳樹配合得很……或許用個準確的詞，殷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