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嘖，蠢貨一個。”

    腦海的聲音響起時，白鶇正低頭看著暗紅的血液汩汩流動，很快就滲進地面。

    “不過是幾顆劣質包裝的糖，就能把莫瑞莫亞精心教養的孩子感動，呵，這種事情說出去的話，荷官怕是會借此笑死你父親。”

    白鶇沒有理會腦子里喋喋不休的嘲諷聲，而是伸出手，再次將快要愈合的傷口割裂，逼迫更多的血液流出。

    “怎么，血液不夠用了？原本要好幾個人類才能抵消的血液，現在換成你一個人，怕是根本不夠用吧。”

    白鶇感受著身體里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聽此，認真解釋道：“父親說過，我和它是最契合的人，我的血液，應該比其他人更有用。”

    “是嗎？可笑的理由……不過，我贊同你的偉大善舉。不如這樣吧，我給你提個建議，能更快完成任務。”

    白鶇眼睛亮了亮：“什么辦法。”

    59輕笑，聲音壓低，帶著些蠱惑：“這樣吧，你直接往脖子，或者其他動脈分布的地方一捅……說不定，效率會更高。”

    白鶇似乎有些意動，只是想到了什么，眼睫輕顫：“……可是父親嚴令禁止我聽從你的這部分要求。”

    59無趣地大嘆了口氣，隨后幽幽道：“唉，竟然防我防到了這種地步，我這人，明明向來純善……”

    白鶇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了，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但下一刻，他再沒有時間理會59的話，而是閉上眼睛，感受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的脈搏。

    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孩子和母親相遇的溫馨感和安心感，讓他就此想要沉睡。

    而就在此刻。

    以白鶇為中心，地面震動，高樓晃蕩，建筑用的石灰巖四處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