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看，然后把身后的男人拉過來：“有病的，是他。”

    那是一個高大壯實的男子，雖然那憨厚的臉的確很面善，但女人仍是下意識把布簾往上一拉：“他和你是一起的？是你兒子？”

    “他是和我一起的，”老太卻不回答第二個問題，只哀嘆一聲，眉眼里滿是哀愁，“他啊，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就想著，這是末世啊，不說話、到時候遇到危險了，連救命都不會喊，這可不行，這不就想著帶他來看病嗎？”

    那男人僵硬了下，好半晌，才“啊啊”兩聲。

    女人的布簾不知不覺放下了些。

    “突然就不會說話了嗎？會不會是上火了？”

    “我也這么想，指不定就上火了，”老人附和，“讓他多喝水，沒用；地里的草聽說現在會吃死人，不能吃；田里的青蛙和黃鱔聽說下火，清涼解毒，抓來給他吃，又不肯。”

    “造孽啊，就只能帶他來基地看看。”

    男人：“……”

    他抬手，抓著老太的肩膀，似乎想說什么。

    老太頭也不回，一把抓著他的手放下。

    “行了，誰讓你一開始就把這事交給我了嗎？現在我怎么安排，你就怎么辦。”

    聊了幾句，女人的態度似乎有點動搖，但仍是不肯松口。

    “不會讓你白跑的，”老太道，“我就這么一個人可以依靠，可舍不得讓他一輩子不說話。”

    “三塊面包。”

    “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