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初回頭。

    關老五猶豫了一會，皺著眉，似乎并不想說。

    莫憑風笑容如春風和煦，溫聲道：“沒關系，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們是正規的，不是那種逼迫他人的人。”

    “等、等等！我說！”

    關老五忽然低吼。

    “我也不知道這神像原本長什么樣子，”關老五額頭開始流汗，因為腳底和后頸忽起的風聲冰冷，“這神像，是被搬過來的……原本這樹洞里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

    元初有點好奇：“那這雕像哪里來的？”

    “是……就是，一對夫妻。我們村里人都知道，搬到這山上住，一住幾十年。然后、然后男的會雕刻，手藝還好，會給村里人雕些什么牌位、牌匾什么的。

    “但這些都是小頭，他最喜歡的是給他婆娘雕東西，什么小鳥、小貓的。有時候為了給她雕，甚至會推掉村里的生意。”

    關老五說著，語速有點快，似乎生怕說慢了，風就會纏上來。

    “所以，這雕像……就是他雕的？”

    “對、對，”關老五道，“他婆娘腿腳不好嘛，進去山也不方便，就想著雕一個大娘娘保她下山的時候安安全全……”

    說到這里的時候，關老五不可避免地皺起眉，似乎對這種行為很費解：

    “真丟臉，一個大男人，被他婆娘管得死死的……還是一個比他大十幾輪的老女人……丟份。”

    元初卻鄙夷地看著他。

    懂不懂什么叫純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