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凱文給自己再換了身衣服,站在鏡子前的黑發少年淡笑,“杜魯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洛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怒氣。貴族的服飾,女裝比男裝繁復,而禮服又比休閑服繁復。但不管怎樣,到底是貴族服飾,所以就算是最簡單的男裝休閑服,身上都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巨大的落地鏡前,金發的男人單膝跪地,正彎著腰為身旁少年整理褲管。很難讓人相信,那脊梁似乎鑄了鐵,行事狠辣完全不留任何情面的男人,在這刻居然跪了下來。一絲不茍的,凱文將褲管處幾乎微不可見的褶皺順平。他的神情認真極了。似乎在做著一項神賜的任務。好像除了工作,再也沒有什么能入他的眼。聽到洛白問話,凱文立馬道:“是昨天的事,據說杜魯公爵是在睡夢中暴斃的。”洛白挑眉。睡夢中?!凱文又道:“這些都是外面傳的消息,至于真實的,其實是杜魯公爵忽然失眠,于是臨時起意加了頓宵夜。”洛白:“那個血奴還活著?!”凱文搖頭,“不知所蹤。”洛白輕嘖了聲,卻是話音一轉,“你手伸得挺長的么,連杜魯那邊都知道。”外面傳的消息,跟內部的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