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解
顧長寧出去便瞧見徽德公主身邊婢女在打一位女官手板。
那架勢和那日在南書房一模一樣,顧長寧甚至都能想象到如若那天沒人攔著,她怕是就和這位女官一樣受這樣的罰了。
身邊女官婢女內侍無一敢去攔著,顧長寧認出受罰的也該是掌縫制宮裝的女官,按著徽德這樣的懲罰,那位女官日后怕是握不住針了。
“參見公主,公主,她犯了何錯你要這樣打她?”顧長寧連忙上前去。
那日顧長寧幫了徽德,故而她此刻瞧見顧長寧沒了從前的張揚,詫異神情中竟還多了些心虛。
“你怎么在這兒?”
“回稟公主,臣女來看各位女官制舞衣。”
“行了,不關你的事,下去吧。”
顧長寧未曾起身,“公主,您再這樣打下去只怕她以后連針都費勁了。”
“她做的衣服惹我不高興,我懲罰一下不可以嗎?”徽德抬高了頭,儼然一副用下巴尖兒瞧人的架勢。
“公主,女官犯錯自有宮正司懲罰,您何故這樣打她。”
那女官手中被打出了血,顧長寧不忍看著小姑娘受此重罰,哪怕是交由宮正司處置,也會根據所犯何錯和自身職責給出相應懲罰。
沒有像徽德這樣隨意責打女官的道理。
“那你說說,我讓她給我裁制新衣裳要去傳給阿璟哥看,結果今日阿璟哥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換了新衣裳,可不就是她辦事不力?”
聽徽德講完,顧長寧有些不可置信。
她詫異地看著徽德,眸中流露些許失望。
大徵公主竟為了這樣荒唐的理由責打女官。
顧長寧原覺得她只是有些不懂事,竟沒想到她當真是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