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他而言，把自己這個兒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在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因為悲憤過度，突破了這幾十年都沒有動靜的瓶頸。

    但即便處于如此極端的憤怒狀態下，經驗老道的言晨柳依舊沒有做出什么過激舉動。

    他強行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只是用仿佛能將人千瘡百孔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嬉皮笑臉的李然身上。

    因為言晨柳知道，現在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最簡單的激將法而已。

    眼前這個李然或許不足為懼，可一旦他先動手，身后那個陳伶幽或許就能瞬間要了他的命。

    這種忍耐力不是常人能有的，但能在亂世中活到這把年紀，也足以證明言晨柳不是常人。

    “這老王八還挺能忍的……”

    李然無趣地撇了撇嘴，看向言晨柳的方向，鄙夷地比了一個國際友好交流手勢。

    看見那根豎起的中指，本就怒火沖天的言晨柳，好懸沒有就這么一口氣背過去。

    這下他總算忍不住了，卻也沒直接出手，而是將目光落到了李然身后的陳伶幽身上。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001喰種，002鬼傘，003蛛后，004渡鴉……”

    “原來這些霍亂人間的詭異，都是你一個人弄出來的！”

    “想不到曾經萬人尊敬的救世主，如今卻成為了滅世之人！”

    言晨柳的目光直視著陳伶幽，如今自己已經知曉這一切的真相。

    他就是想看看，眼前這個曾經的救世主，對此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