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白琳兒也已經喝下那種能把人變成怪物的藥劑了。

    這其中，恐怕很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和自己有關。

    當初他離開第九監獄時，為了不引起上頭注意。

    不得不讓自己的好兄弟白山，為自己暫時頂替了一下照看陳伶幽的職務。

    估計就是在這段時間里，為了治療白琳兒的癌癥，白山讓女兒也喝下了自己喝過的那種藥劑吧。

    “唉……”

    李然長嘆一聲，他也不知道這樣一來，算是救了白琳兒，還是害了對方。

    畢竟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了，獲得力量的代價，是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聽見這一聲嘆息，白琳兒猜出了李然心中所想。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平靜，悠悠說道。

    “李叔，我很感謝那位大人給予了我新生。”

    “與其要在病床上等待死神降臨，我寧愿付出這一點代價，換來走出病房的自由！”

    李然聽著這一番話，身子不由得怔了怔。

    隨后回過味來，釋然一笑。

    “你說的對，是李叔多想了，若非那位大人，恐怕我現在還無力給他們娘倆報仇吧。”

    “李叔能明白就好，我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其實……都是那位大人的恩賜。”

    白琳兒臉上的笑意如同陽春白雪般化開，但下一刻，卻又突然變得如深淵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