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寬
許南辭自從嫁給陸晉北后就開始了全職太太的生活,當初結(jié)婚時她和陸晉北就簽了婚前協(xié)議,她們是隱婚。嫁給陸晉北四年,她們的孩子都已經(jīng)三歲多了。
她和陸晉北是奉子成婚,起因是源于一場誤會讓她和陸晉北有了一夜的魚水之歡,然后許南辭意外怪孕,經(jīng)過陸晉北父母要求她得以嫁進了陸家。
許南辭結(jié)婚前是十八線小明星,演的都是一些小配角,她不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也算不上。她就是普通職工家里的孩子,家里就她一個女兒,家庭也是挺幸福的。她畢業(yè)后跟同學(xué)出去玩兒,意外被導(dǎo)演發(fā)現(xiàn)說是她適合做演員。對于明星頗為好奇的許南辭留下了那個導(dǎo)演的名片,在家里考慮了幾天后自然決定做演員。她的父母也支持她。
自此許南辭開始了北上打拼的道路,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演過女主角,可是戲播出之后反響平平,加上她剛出道演技欠缺,所以沒等來爆紅。
后面就一直在接配角,不過許南辭也沒有非要成為一線大明星的野心,她也樂的清閑,有戲拍就行。她的經(jīng)濟人常常說:你呀,可惜了這張臉了,一點不求上進。
后來許南辭父親生病,她才感覺到生活變得有壓力了,她父親得的是癌癥,查出來后已經(jīng)很嚴重了,只能在醫(yī)院里做化療。做化療的費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她自己這些年也存了一些積蓄,可是給父親交了住院費之后就花了大半了。
許南辭看這情況堅持不了多久的,她就懇請經(jīng)紀人給她接活,掙錢的活都接。南辭的媽媽在醫(yī)院全身心照顧她爸爸,她就拍戲,出商演,有時連主持人也做。
在一次活動中,她喝多了,就開了個房準備睡下第二天再走,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陸晉北也在那個房間里。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看到她就一把抓過她的手,把她拉到他身邊,兩人一夜纏綿。
許南辭有點醉了,陸晉北是清醒的,可他的酒里被人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導(dǎo)致他和許南辭的一夜情。陸晉北很早就走了,許南辭一個人在宿醉中醒來,她醒來后看到身上的青紫痕跡才知道那不是夢,她和一個男的有了一夜情。那個男人的樣子她也記不清楚了。她捂著臉,完了,完了。
許南辭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向人說,她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就是喝醉了在酒店睡了一覺而已。
事情過去了五個月的時候,陸晉北的助理周皓找到了許南辭,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許南辭,知道她家里的情況,然后拿出一份協(xié)議給了許南辭,說是讓她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打他電話。
許南辭剛開始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看了那個協(xié)議才明白,陸晉北就是那個跟她亂來的男人,他是讓她跟他結(jié)婚,陸晉北也知道她已經(jīng)懷孕了。協(xié)議上說他們隱婚,他父母也同意她進門,她們只領(lǐng)證不辦婚禮,陸晉北會支付許南辭父親的醫(yī)藥費用。許南辭剛好在為醫(yī)藥費發(fā)愁,自己又有了身孕工作不能太拼,陸晉北就找上門了。
隱婚她也愿意,只要能救她父親都可以。她就這樣跟陸晉北開始了隱婚的日子,陸晉北父母知道她懷孕對她也算是關(guān)照有加,都說豪門婆婆很難相處。許南辭的婆婆倒不是,對她關(guān)心有加,而且三觀超正。她結(jié)婚后沒有跟婆婆一起住,房子是陸晉北買的。別看那是新房,陸晉北就沒在那里睡過,他的房產(chǎn)多,至于他住在哪里許南辭也不清楚。
許南辭的事情她只跟蘇云青說過,連她媽媽都不知道她是隱婚。她經(jīng)濟人也不知道她跟陸晉北結(jié)婚了。
陸晉北跟她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甚至帶有利益的婚姻。陸晉北每次過來看許南辭都是他的媽媽囑咐他過來送東西的,他呢還真是當成任務(wù)一樣,過來說兩句話,屁股沒坐熱就走了。許南辭有時候覺得可笑,她是結(jié)婚了還是守活寡啊?他是豪門的兒子,接管了家里的企業(yè),平時忙,有時他都不露面,讓助理來送東西。
許南辭懷孕這段時間,他就送來了一些營養(yǎng)品,還不如她的婆婆,她婆婆還時不時的過來看她。許南辭對她婆婆是感激的,沒有嫌棄她是窮人。
孩子出生后陸晉北給請了保姆,之前陸晉北那樣子她沒意見,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也該來看看孩子吧。可是幾年下來他來看孩子的次數(shù)也不多,可以說陸晉抱孩子都沒抱過幾次。
女兒都上幼兒園了,常常問爸爸去哪里了,怎么不來看她,許南辭都以陸晉北在國外,工作忙為借口給搪塞過去了。
這天許南辭去幼兒園接糖糖,女兒糖糖開心的從幼兒園跑出來后摟住許南辭的脖子。“媽媽,我們老師說周五是親子活動,我想爸爸了,你讓爸爸也來參加我的親子活動好不好?”
糖糖三歲多了,她每天看陸晉北的照片才記住自己的爸爸長什么樣子。陸晉北呢,在外面大家給他的評價是鉆石王老五,豪門新會貴,新晉青年企業(yè)家。
每次陸晉出席活動,都另一大票女人為之傾心。他是大眾心里的夢中情人,為人高冷又不近人情,懂得經(jīng)營,把家里企業(yè)做的蒸蒸日上。
許南辭抱住糖糖,她捏了捏女兒的臉笑著說:“知道糖糖想爸爸了,媽媽回去給他打電話好不好?”
糖糖點頭說好。一路上許南辭都在沉默,她感覺對不起女兒,她為了自己的私心生下孩子,孩子根本沒享受到父愛。每天都是她去幼兒園接孩子,老師看她年輕,長的又出眾,就問她怎么沒見孩子爸爸來接孩子。許南辭撒謊說孩子爸爸在國外工作,逢年過節(jié)才回來。
不知道老師信了她的話沒有,可能老師覺得她是某個人的小三吧。
回家后糖糖去兒童房玩了,許南辭拿起手機找到陸晉北的號碼撥了過去,鈴聲響可很久才有人接。
“喂。”
冷漠的聲音傳來,許南辭停頓了兩秒后說:“糖糖周五有親子活動,她想你了,你來陪她參加活動吧?”
電話那頭冷笑一聲:“哼,你當協(xié)議不存在嗎,我去參加全世界都知道我結(jié)婚了有孩子了,那還叫隱婚?”
是了,她怎么忘了他的冷血無情了,他從未把她當做妻子,她還期望他能做什么呢…
許南辭緩緩的說:“你可以嫌棄我,討厭我,我們既然結(jié)婚了,你得為孩子想想吧,她才三歲多經(jīng)常見不到爸爸,她只能看照片才記得爸爸的樣子,她多可憐啊。”
“我那天沒時間。”
嘟嘟的聲音傳來,電話陸晉北已經(jīng)掛斷了,許南辭拿著手機:“喂,喂,喂…”
看看,這就是陸晉北。外人眼里的完美絕世好男人。她氣的瑟瑟發(fā)抖,他怎么能這樣,連孩子的請求都不答應(yīng)。她趴在床邊哭了起來,都是她的錯。哭了一會兒,許南辭趕緊起來去洗了洗臉,然后總氣墊遮了遮哭紅的眼睛。她怕糖糖看出來她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