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偏向？”呂誠反問道。

    “不偏向人類就算偏向妖魔？”

    “可那些羽妖僅僅是一個借口。”阿帕絲說道。

    “它們并不在意那些死去的羽妖。”

    她就在美杜莎部落長大，她很清楚，妖魔族群內部并沒有人類的這些復雜的感情，在強大的妖魔眼中，弱小的妖魔就只是簡單的工具而已，要多少有多少，死多少都無所謂。

    剛才那些羽妖君主，它們僅僅是為了找回面子，而不是為了幫那些被殺死的羽妖報仇。

    “難不成你覺得人類的高層會在意那些在前線死去的人類法師？”呂誠說道。

    阿帕絲一愣，“可我看到……”

    “你看到是你看到，但你沒看到開羅那邊什么情況嗎？你忘了跟你合作的那個軍閥了？”呂誠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那種人只是少數吧？”

    “我……”阿帕絲臉色有些不自然。

    “不要被你看到的這點溫情迷住了眼睛，人類的世界不比妖魔的世界好多少。”呂誠說道。

    “你看到的只是一點點而已，是你的人類母娘，還有海蒂她們對你的好，讓你誤以為人類的世界很美好。”

    “實際上，人類的社會跟妖魔的社會沒太大區別，底層邏輯都是一樣的，只是人類善于偽裝而已。”

    “你覺得自己強大的欺詐之眼已經是世間最強大的欺騙之力，那是因為你還沒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偽裝。”

    “欺詐不一定需要謊言。”

    “哪怕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你真正接收進入腦子里的東西，卻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