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為什么不在意善惡?”鶴熙問道。 炙心想了想,“與他無關?” “不,因為在他眼里,大家都不是什么干凈的。”鶴熙說道。 “因為資源的爭奪,利益的爭奪,凡是活在這個世界的生命體,都處在競爭之中。” “今天的被掠奪者,是明天的掠奪者,這里的掠奪者,是另一個地方的被掠奪者。” “被踩在腳底的人,等他們強大起來,同樣會把另一批人踩在腳底。” “往復循環。” “在這樣一個人踩人,人吃人的世界,你覺得有誰是絕對干凈的嗎?” “既然大家都不干凈,爭來爭去,無非就是比誰手上沾的血更少一點而已。” “可是,在極端主義者的眼中,沾一滴,也一樣不干凈。” “他不在意善惡,是因為他不想在兩泡屎里面選一個味道不那么大的。” “但如果有人非要逼他選一個,那他就會選擇把這些臟東西全都清理掉。” 炙心面露古怪,“這么極端?” “可我看他不像那么極端的人啊。” 這不典型的自毀型人格嗎? 鶴熙一臉無語,“要是你都能看出來,他怕是已經開始玩消消樂了。” “那師傅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炙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