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間,安德已經走到了飛亭的邊緣,只差最后一步便要墜下神山。 “不阻止她嗎?”葉嫦問道。 “我向來尊重他人的選擇,除非對方跟我有仇。”呂誠聳聳肩。 “而她跟我并沒有什么交際。” “只是我沒想到一個能站到候選人這個位置的人會如此懦弱。” 懦弱? 安德回神,轉過頭來,“你憑什么這么說?” “知道真相之后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抗,而是選擇自殺逃避,這不是懦弱是什么?”呂誠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赴死需要多大的決心吧?” “死亡并不可怕,相反,這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了,是個人都做得到。” “活著才是最難的。” “也不知道開創帕特農的第一任雅典娜知道自己的后人居然都變成了這副德行,會作何感想。” “應該不會以你們為榮吧?” 干凈?光榮神圣? 哪有那么多完美的東西,光芒越是耀眼,黑暗就越是深沉。 “可我繼續活著又能如何?”安德苦笑道。 表面支持她的這些人都是伊之紗的爪牙,連潘妮賈都是,如今的帕特農依舊處在伊之紗的控制中。 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