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等了好久好久,荊州,沒有人來。"桃良用袖子擦了一把淚,渾濁的眼帶著歲月摧殘后的木然。“后來,奴婢從桑府下人嘴里得知,小小姐雖然不得寵,但也無人虐待,桑修齊沒有再對小小姐下手,也就……沒有再管。”夠了,她盡力了。枯樹枝一樣的手上,滿是陳年舊疤,估計身上也是。她雙腳陷入泥沼,人生已毀,還對曾經的主人念念不忘,比那些所謂的親人,好上百倍。桑寧沉默良久,終于問到那個最重要的問題。“所以說,我真的不是桑修齊的女兒。那我是,誰的?”“對不起小小姐,奴婢,奴婢后面又被關起來了,還是沒能阻止你嫁到侯府。”桃良看看門口,躊躇著不敢說。但她這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大概已經做過很多次心理建設,桑寧此時竟沒覺得很難過。就是,有點空。她扯扯嘴角,低聲道:“就是霍鎮南嗎?”呵,男人。一個兩個三個的,讓人怎么信任。最癡情的人設,都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