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細細碎碎的小雨，雨滴打在屋檐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空氣中充斥著雨后略帶腥氣的味道。

    值守的宮女太監們抬頭看著天空，對這前一秒還青天白日，后一秒就烏云漫天感覺十分好奇。

    ······

    北齊邊境，虎威城外。

    一身戎裝，手持長槍的上杉虎騎著馬前面帶路，身旁是一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白虎。

    兩人沉默不言，氣氛十分壓抑，后方是被嚴密護衛的馬車。

    馬車里，海棠朵朵和陳洛相對而坐，小桌上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么做，南慶的理由沒人會信，就算他們信，還造謠議論你，你也大可以···。”海棠朵朵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道。

    從上京城到邊境這條路，他們已經走了七天多了，中途她好幾次想問陳洛為什么要做這個決定。

    可她始終沒有問出口，主要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立場，畢竟她和陳洛也并不熟。

    但現在已經快進虎威城了，她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

    陳洛聞言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放下茶盅，轉頭打開窗簾，露出外面為守城，被砍伐一空的荒地：“你看到了什么？”

    海棠朵朵擰著眉，看著外面的這些有些不明所以，她是九品中的高手，甚至可以看到地上殘留的血跡。

    但這能代表什么？這里本就是戰場，這些才是常態！

    不等她發問，陳洛就自顧自的回答起來：“這是邊境，是我北齊的第一道防線，后面就是萬千百姓。”

    “我不知道你從這些里看到了什么，但我看到了天下，看到了我們不得不做的事情！”

    “有對立才會有戰爭，只要對立一直存在，戰爭就早晚都會爆發，要想讓百姓真的安居樂業，讓天下真的太平，那就得消除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