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集團的合作限時時間很短，宋華手上的專利，傅聞州必須盡快拿到授權。

他本來以為經過昨天的事情后，宋華會很難約，沒想到唐正剛發出邀請，就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傅聞州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宋華已經等在那了。

他手里拿著一份最新的學術雜志，眼皮都沒抬。

見到傅聞州，他沒多話，示意傅聞州面前有一杯咖啡。

“喝。”

看樣子，如果傅聞州不喝，他就不打算聊別的。

思索片刻，傅聞州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

隨即，他微微皺眉。

苦到極致的味道在舌尖綻開，逐漸蔓延至一整個口腔。

饒是傅聞州一向擅長表情管理，也沒忍住閉了閉眼。

黑咖啡，沒加糖。

宋華并沒打算放過傅聞州，再次下命，“喝完。”

傅聞州本打算放下杯子的手一僵，重新把咖啡杯送到嘴邊，閉著眼一飲而盡。

濃郁的苦澀在舌尖停駐了許久，傅聞州也緩了許久，才勉強把那絲苦味壓下些許。

他把空杯子放回原位，看向宋華。

“宋先生，現在可以談了嗎？”

宋華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雜志，抬起頭，透過厚重的鏡片中打量傅聞州。

情緒還算穩定。

“你是為我那個專利來的吧？”

傅聞州沒有否認。

“您的專利領先世界，是當代最出色的人工智能程序，我的確需要它來拓展業務。”

宋華盯著他，眼中滿是銳利的光。

“你接近語禾，也是為了這個專利？”

這次，傅聞州否認了。

“不，接近語禾，純粹是因為愛她。”

宋華仔細觀察著傅聞州的表情，發現他坦蕩從容，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你，也不放心把語禾交給你，可偏偏語禾就像著了魔一樣要嫁給你。”

“我這輩子，專注學術研究，對家人的關心很少，尤其是語禾，我幾乎缺席了她成長的所有時間。”

“她第一次開口求我，就是為了你，我無法拒絕她。”

“你要這個專利，我可以給你，但前提是，我要你保證，你會對她好，且給她足夠的保障，讓她后半生沒有后顧之憂。”

傅聞州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面上卻依舊從容，沒讓宋華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