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怒道：“格雷森你胡說些什么！我作業(yè)早就——”迪克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拼命使勁，達米安咬牙瞪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精神分裂老父親，不情不愿地說：“——早就需要你簽字了?！?br/>
    布魯斯低頭，家族里年紀最小又最驕傲的孩子正抬頭挺胸看著他，揚起了下巴。

    所有人都盯著他，自然知道那個微微的皺眉表示了布魯斯的猶豫。

    布魯斯又回頭去看情報，杰森趕緊上前一步攬著他的肩，推他往回走。“別擔心，布魯斯，”杰森因為在這個年齡坦誠心里話而感到些放不開，但他還是小聲說：“我們都幫你看著，有危險一定會來救你。這次大家都在，趕緊回去休息，好嗎？”

    布魯斯完全不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放心，反而擰著眉停下腳步一個一個和羅賓們對視?！拔也恍枰@個。——有危險的時候，你們要向我保證優(yōu)先確保自己的安全，聽到了嗎？”

    杰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艾F(xiàn)在你又像蝙蝠俠了，是不是？”他用出加倍的力氣把人往前推，同時對著達米安使眼色：“反正我們每個人都好好的活著，放心了吧，布魯斯？”

    布魯斯不放心，但是力氣抗不過接受全套羅賓訓練的年輕人，只好努力回過頭來沖著提姆和迪克喊：“別喝咖啡了，你們兩個也早點睡覺！”

    達米安跟在他們后面走，同時對杰森冷哼以示不滿。

    ……

    ……

    他們走后，蝙蝠洞里只剩下兩個人。

    沉默了一會之后。

    “你有沒有覺得……”迪克低聲問。

    “……是啊，”提姆回答，“布魯斯的精神分裂癥狀，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聽到這句表示認可的話，迪克肉眼可見顯得焦慮。穿長袖衫的年輕人在蝙蝠洞里來回踱步，環(huán)抱著雙臂，擔憂地皺起整張臉。

    “布魯斯原先不是這樣的?！钡峡嘶貞浾f，“他最初表現(xiàn)得很自然，只是跟我強調‘我是蝙蝠俠’這個認知。我認為布魯斯對于蝙蝠俠有渴望接近的心理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個黑暗英雄是對于他童年心理創(chuàng)傷的一種彌補和愈合，但總體而言布魯斯對事件的認知是完整的。”

    提姆重新在轉椅上坐了下來，心不在焉擦著身上的咖啡漬，一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