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圖謀不軌
佟廣生得了白血病,內心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王金武,他仍然無法忘記得知父親犧牲的那天,極度傷心卻哭不出來,他一個人跑到了茶樹園中,在大雨中抱著那棵古老的茶樹,就像抱著父親魁梧的身軀,他用盡身體所有的力量,都感受不到父親的溫暖。
天黑了,他又冷又餓,甚至聽到餓狼的嚎叫,他不想回去,還是抱著那棵茶樹,因為他覺得放開之后父親就再也沒有回來的希望。
就那樣他在雨中睡去,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趴在一個寬厚堅實的背脊上。
王金武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摟著那人的脖子,小臉貼在他頸部的皮膚上,他感到了熟悉的溫暖,那也他第一次叫父親之外的人爸爸,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他又產生了那天同樣的感覺,王金武聊著往事,雙目泛紅,一個人少年的經歷通常可以影響到一生,王金武的內心彷徨無助,已經完全亂了方寸。
許純良安慰他道:「王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佟總真得了白血病,以現在的醫學手段也是可以
治愈的,我們回春堂就有生脈益血的方法。」
王金武搖了搖頭道:「佟總不相信中醫的,他的左腿就是因為中醫耽擱的,所以你最好別在他面前提起中醫的事情。」
許純良第二天上午又去了湖山鎮政府,梅如雪剛從縣里回來不久,正在辦公室收拾。
許純良留意到,自己送給她的那幅字已經裱好了掛在她的身后,許純良調侃道:「過去聽人說把名字刻在腦門上,今天我算見識到了。」
梅如雪瞪了他一眼道:「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這不是表達對你作品的尊重嘛。」
許純良想去沙發區坐下,梅如雪遞給他一塊抹布,讓他幫忙擦擦燈管。
許純良道:「這種雜活還需要鎮長大人親自動手?」
梅如雪道:「下午衛生大檢查,我得以身作則,把平時清理不到的衛生死角解決一下。」
許純良將燈管擦了一遍,梅如雪讓他別急著從凳子上下來,接過抹布淘干凈之后,又遞給他。
許純良擦著擦著忽然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梅如雪緊張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早就切斷了電源,啐道:「裝,接著裝,就你這演技,去橫店跑龍套連盒飯都混不上。」
許純良知道被她識破,哈哈大笑起來:「梅鎮長目光如炬,我在你面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