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木蘭滿腦子卻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這些年夏侯尊將生意放手給她,疲門的大事小事基本上也都是她在處理,她從未想過依靠過男人,可這顆守宮砂消失之后,她的性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甚至懶得去考慮如何逃生的事情,產生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許純良應該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是許純良起主導作用,她只是從旁輔助,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許純良面前居然開始選擇示弱和順從,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難道就因為他對自己做了那件事,可除此之外,他們還談不上彼此了解。
曹木蘭俏臉發熱,還好許純良背朝她,看不到她現在嬌羞滿面的樣子。
臺階一直延伸到下方的石室,許純良看到里面有兩具白骨。
一人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另外一人跪在旁邊雙手抱著另外那名死者。
許純良一眼就看出躺在地上的是個男人,跪在那里抱著他的是個女人,男女縱然化為白骨,骨骸形狀也不相同。
從現場的狀況可以推斷出這男人應該是先被捅了一刀,女人發現之后帶著他來到了這里,又被困住,兩人的尸體就被留在了這里。
曹木蘭從地上撿起一塊早塵封的懷表,打開懷表,懷表的指針已經停止轉動,不過懷表內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三口之家,父母顏值都很高,兩人擁抱著中間可愛的小女孩。
曹木蘭一眼就認出那小女孩是自己,不用問,照片上另外兩個人是她的父母。
懷表里面還刻有名字——夏侯尊、曹新竹、夏侯木蘭。
夏侯尊是她的父親,曹新竹是她的母親,夏侯木蘭自然就是她自己。
在她剛懂事的時候夏侯尊就告訴她,之所以讓她姓曹是為了紀念難產死去的母親,原來一切都是謊言,眼前的兩名死者才是她的父母,現在的夏侯尊十有**就是假冒,關于自己的身世,關于母親的一切全都是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編織出來的謊言。
望著父母的骨骸,看到他們死狀如此凄慘,曹木蘭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心中下定決心,從現在起,自己就叫夏侯木蘭。
許純良也大概猜了個差不多,她已經這么痛苦,自己就沒必要往她傷口上撒鹽了。
如果這個才是真正的夏侯尊,外面那個假冒的又是誰?
許純良在石室內搜索了一遍,并沒有其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