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繼承人
顧厚義暗自松了口氣。
可當陸奇辦好手續,前往賓館去找麻小東取樣的時候,卻發現母子兩人已經不知所蹤,問過酒店之后,聽說母子兩人住下沒多久就離開了,這讓事件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許多人認為麻小東根本就不是鄭培安的兒子,肯定是麻方萍聽說警方要驗DNA感到心虛,所以在事情沒有敗露之前走了。
陸奇雖然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不過他還是本著證據說話的原則,在酒店找到了小孩用過的杯子,還有脫落的毛發,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許純良的強勢讓大姑一家重新考慮財產分配的問題,在遺產的事情上,許家文已經明確表態選擇放棄,她在女兒甄純的陪伴下先回南江幾天,等五七再回來燒紙,當然之所以決定這么快離開,也是因為不想被大姐一家捆綁。
許家文一走,許家安一家也就失去了獨自留下的勇氣,他們非常清楚許純良是很難妥協的,梁樹德開始接洽律師,做好了和許純良打官司的準備。
許純良獨自面對這棟別墅的時候,心中難免感到失落,他忽然明白爺爺有時候寧愿住在醫院,而不愿獨自回家的原因。他也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他的那個人走了。
入夜,許純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他似乎聽到外面有動靜,起身披上衣服來到外面,客廳的燈亮著,沙發上坐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許純良皺起了眉頭:“深更半夜的,你潛入我家里干什么?”
對方輕聲嘆了口氣道:“我本想來參加老爺子的葬禮,可以我現在的狀況拋頭露面又怕給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她緩緩轉身,露出白皙冷艷的側臉,卻是久違謀面的白蘭。
許純良道:“心領了,謝謝。”
白蘭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酒是許純良的,她剛剛一個人在喝,酒杯有兩個,她早就知道許純良聽到動靜會過來。
許純良接過她遞來的酒,在對面坐下,喝了口酒。
白蘭端詳著他,可能是這兩天不修邊幅的緣故,許純良憔悴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黑色的胡須長滿了腮邊唇邊,平添了幾分野性的氣息,這讓他看起來有種深沉的魅力。
白蘭道:“是不是很孤獨?”
許純良點了點頭。
白蘭輕聲道:“人在孤獨的時候頭腦往往才是最清醒的時候。”
許純良道:“你也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