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禍國殃民,也是她。
說什么挽江山社稷于懸崖,救萬千百姓于水火!是她把北翼山河推向懸崖,是她把萬千百姓置于水火。
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唐楚君見女兒兀自發呆,便用手在女兒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時安夏掩下眼中的悲戚,溫溫道,“想岑鳶的底細啊。”
唐楚君急切想知道。
岑鳶是什么人?家在哪里?父親母親是誰?
為什么陳家老爺是他的養父?
拿來糊弄人的幽州洛家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問題在唐楚君腦海里盤旋了許久,“那你到底知道多少啊?”
時安夏搖搖頭:“我知道的不比您知道的多多少。反正他不是壞人,長得好看,能入贅……哦,不入贅住隔壁不遠也行,這不是方便母親串門嗎?”
唐楚君:“……”有被糊弄到。
時安夏抬頭一瞧屋外,夜色已濃,忙起身道,“母親,我回去歇著了。明兒哥哥春闈結束,咱們做點好吃的等他回家。”
唐楚君點點頭,“我都已經在準備了。結果你大伯母說,她會準備好酒菜,請你們書院所有人吃席。”
“大伯母有心了。”時安夏告別母親后,回了夏時院。
剛一進院,就見夜寶兒搖頭擺尾沖出來迎接。
紅鵲笑道,“姑娘,夜寶兒等您好久了,奴婢叫它進去睡覺,它也不肯。”
時安夏心道,它哪是在等我,分明是在等岑鳶。
最近市面上大黑狗走紅,都買不到了。
前陣子北茴她們找遍了狗市,也只找到兩三只,都養在侯府幾個門房處,讓門房小廝好生養著狗子看家護院。
而夜寶兒一直躲在夏時院沒出去過,一是怕被人認出是元宵夜出風頭的那只狗,二是給它養傷。
它身上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且得養幾月呢。
如今最明顯的是,吃得好,肉肉長起來了,毛色黑亮黑亮,看著更像墨寶兒了。
兩只狗子真就是除了腦袋上那撮心型的白毛不同,其余簡直一模一樣。
時安夏摸了摸狗腦袋,笑道,“寶兒……”
剛一出口,她就想起最近夜里岑鳶來的時候,夜寶兒也會聽著聲音躥過來。
一人一狗站在她的窗外。
他有時候笑笑地看著她的眼睛,叫,“寶兒”。
待她紅了臉,瞪大眼睛的時候,他就會摸摸夜寶兒的頭,忍著笑說,“寶兒最近又長胖了。”
時安夏覺得自己被紅顏暗害了。
她最近真的胖了一圈。
便是對正在替她拍打披風上灰塵的南雁道,“告訴紅顏,以后少弄點補品……”
話音還沒落呢,就見紅顏捧著個比臉還大的砂鍋罐子站在那里,笑容僵在臉上,委屈巴巴的,“夏兒姐姐,我慢火熬了兩個時辰才燉出來的雞湯,你多少得喝點吧。”
又怕時安夏不喝,還緊巴巴補了一句,“我都等你一晚上了。”
時安夏撫額,“紅顏啊,你看我都胖成豬了,再補下去,豬都嫌我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