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擺明了就是下他們臉面
時安夏又驚又喜,還以為沒有了木顏花就制不成麻醉藥,“這事不難,我來安排。”
她想到了烏容。
此人罪大惡極,拿來試藥都便宜他了。
要不是時安夏這一世提早認(rèn)識了梁雁冰,還覺察不到福壽膏已經(jīng)不知不覺滲透成如此局面。
如今想想,一陣后怕。
時安夏一直以為那應(yīng)該是十幾年以后才出現(xiàn)的東西,且上一世她在后宮中,見識不多。
既沒聽過什么木顏花,也不知道福壽膏會如瘟疫般蔓延到民間。因?yàn)闆]等蔓延,就忙著打仗了。
她和岑鳶兩人重生回來,誰都沒想起福壽膏來。
世人沒有防范,最容易中招。哪怕如陸桑榆這些意志堅(jiān)定的,只要在不知不覺中染上,恐怕要戒掉都得大費(fèi)周章。更何況滿朝文武,更多的只是平凡之人。
時安夏恨透了烏容,恨透了宛國。
說話間,牢中試藥男子神智已清明許多。
這人就是因?yàn)槔拶愄魬?zhàn)刑明月時,被人攛掇服食了大量的福壽膏而暴漲實(shí)力。
梁雁冰邊問他問題,邊查驗(yàn)他舌頭眸色,又做了些記錄。這才撐起疲憊的身子對時安夏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可以走了。
離開時,她又去看了一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梁雁芝。
到底醫(yī)者仁心,她柔聲寬慰道,“雁芝,你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給你解毒了。”
梁雁芝卻是伸出手朝她哀求,眼神空洞,“姐姐,求你給我點(diǎn)福壽膏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求求你……”
梁雁冰看得心里難受,硬著心腸離去。待上了馬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襲來。
時安夏忙讓北茴倒來熱水,讓她喝下,“以后可不能這樣蠻干,我先送你回家歇著。”
“不礙事。”梁雁冰喝了熱水,服下一粒自制的保胎丸,靠在柔軟的椅榻上問,“駙馬不跟你一起回去?”
時安夏搖搖頭,“他忙著呢。明日開始要在北較場進(jìn)行為期半個月的閱兵儀式,他得去安排妥當(dāng)。”
梁雁冰想著自家夫君怕是也沒回家,不由感慨道,“真的是忙的忙死,閑的閑死。我家里那幾個弟弟,不管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都不服氣得很。整日躺在家里睡大覺,還說搞不懂大姐夫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才能一步登頂。”
時安夏笑,“你讓他們先去考個狀元,說不定也有機(jī)會一步登頂。”
梁雁冰一把拉住時安夏,“要不說咱倆投緣呢,連懟人的話都一模一樣。”
時安夏將梁雁冰送到尚書府門口時,才從袖中拿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總共一萬兩銀子。
“你這什么意思?”梁雁冰不解。
時安夏將銀票塞她手里,“那塊墨鳩的銀子。”
梁雁冰又把銀票塞了回來,“那我不能要。墨鳩是我妹妹弄沒的,這銀子要賠也是該她賠給我。”
時安夏不由分說直接把銀子放進(jìn)她的袖袋中,低聲在她耳邊道,“不瞞你說,那日墨鳩本可以及時搶回來,是我將計(jì)就計(jì)做了一場戲。對你,我也非常抱歉,差點(diǎn)害你沒了孩子。”
梁雁冰一時錯愕,“這……樣啊。”轉(zhuǎn)念便笑了,“沒事沒事,你要這么說,我心里這口氣兒就順了。不然我還一直惦著那塊墨鳩融成了水。不過,這銀子……”
“銀子是朝廷獎勵的,你安心拿著。”其實(shí)這是時安夏自己出的銀子,沒跟明德帝伸手。
她知道明德帝手頭緊,處處都需花費(fèi)。
梁雁冰卻信了,眸光都亮了幾分,“那我可收下了。府里哪哪都缺銀子。”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時安夏拍拍她的手,“解毒的方子一旦定好了,送去太醫(yī)院。朝廷還會付你應(yīng)得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