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該問的是：

    “皇上，會喜歡疼愛我們的孩子嗎？”

    眸里的期許甚至焦灼到了眼前人，燕隨舌尖的話又咽了下去。

    小屁孩好好歷練，有太傅各種老師教，他是他和裴玉照的孩子，他也不會虧待，但是要他疼愛是什么玩意，關他什么事情。

    不過他隱隱覺得他如果這樣說，裴玉照一定會傷心的，原來謊言才是必須的。

    他不自在的回道：“會。”

    算了，不辜負裴玉照的期待，那他就一月去看他一次，檢查功課，想當初父皇是他們一年也見不到兩次的，這樣總行了吧。

    裴玉照的一顆心堪堪放下。

    “今天是要守歲的。”裴玉照話音未落，窗外便響起來了炮竹聲，她的聲音被揉碎在了這轟鳴的聲音里。

    “什么？”燕隨湊近了她的耳邊。

    裴玉照微微歪頭，看著湊近自己的半邊白玉面頰，然后在他的耳邊大聲喊道：“新年快樂。”

    她面上的笑容似乎感染了燕隨，他慢慢笑了，不是艷麗的笑，很普通的笑容。

    他同樣說道：“裴玉照，新年快樂。”

    兩個人在這一天得到了真的新年。

    正月初一，積雪皚皚，午時，王公大臣聚集在宮中，設宴禮賀新年。

    宴席結(jié)束后，裴佑甫與裴天佑行在宮道之上，路上積雪覆蓋，就連兩道的宮燈也被雪蓋了一層。

    裴天佑看著地上的積雪，一個一個腳印被他踩出，忽然他停住腳步，與一旁的人的說：“父親，我想去看看五妹妹。”

    他并未稱呼婉昭儀，而是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