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萊伊表示之前的問題就出在這小團黑霧上，將其去除之后，這尸體就和普通的尸體沒有啥兩樣了。

    為了以防萬一，洛印塵引動了星彩冠盔的力量，通過靈魂契約幫助阿帕絲再度加強了其精神力，后者這才亮起了金粉之瞳，開始檢查這個魚人的尸體。

    “這只是一個小妖而已吧，居然就能被注入這么強大的力量，海洋神族先知和冷月眸妖神都做不到吧。”莫凡問道。

    “那可是屋脊帝王，它一個人的精神力量恐怕就要比整個海洋神族都要強吧，這種存在已經不能用普通的理論來解釋了，甚至連帝王的理論都在它們身上不作數。”靈靈說道。

    “這樣看來，人類真是任重而道遠啊。”莫凡嘆了口氣。

    “因為按照現在的魔法體系，人類再強大總歸是有上限的，但這群妖物卻不一樣，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殘酷之處。”洛印塵此時接茬道，他已經完成了對于阿帕絲的幫助。

    最為強大那些大禁咒法師，他們雖然有本事能直接擊殺掉一些普通的正統帝王，但究其一生都無法達到小帝王中等往上的水平，只有那些不太正統的人類能夠破開這個上限。

    圣城的大天使們，有神魂的神女，活到禁咒水平的罹難者，比起自身實力更靠強大寶可夢的洛印塵以及現在不知道到底算不算人類，也許死了還會爆個精魄的莫凡之類的，才會超出現有人類的上限。

    “當然，現在我們也在逐漸打破這個體系和上限，融合魔法就是最好的敲門磚。”洛印塵說道。

    “的確，這就是融合魔法的價值所在。”莫凡同時點頭，現在的融合法門的應用已經提升到了高階魔法，超階魔法的研究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一旦超階的研究徹底完成，人類就將脫胎換骨！

    “怎么了，蛇精？”靈靈看著阿帕絲在結束了窺探后一臉困惑和奇怪的樣子，開口問道。

    “怎么說呢......雖然因為黑霧的消失，這具尸體的記憶碎片已經變得相當的稀少凌亂了，但我還是看到了一些東西....”阿帕絲一邊說著，一邊亮起了蛇瞳，將剛剛所看到的通過妖術分享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眾人的眼中開始滾動起深潛魚人尸體精神世界中殘存的畫面，如同一幅破碎不堪的畫卷在他們眼中徐徐展開：被毀壞的一片狼藉的街道，成群結隊的深潛魚人，海面之下的深幽，破敗蕭條的港口，以及......兩個展開著笑容的人類？

    那是一個婦人和一個小女孩，兩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無比的親切，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一樣，而她們的后方的景象相當模糊，但隱約能看出是一片城鎮。

    “它的記憶里....為什么會有這些？”洛印塵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簡直格格不入啊！

    “難道是它的腦子里被安插了什么別的記憶嗎？”莫凡分析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但問題是那兩個人類臉上甚至沒有恐懼，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穆寧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