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兼職？”我問。

    “就是給人化妝。”

    “給誰化妝，累嗎？”

    “就是給一些按摩技師化妝，一天工作兩個小時左右，能賺個七八十塊錢。”

    “不是正規按摩吧。”

    “這個沒事的，只是化妝而已，我也有做的，而且這事就是我介紹給她的。”

    我不好指責阿娟，因為她也是一片好意，我也不好說若蘭，因為她賺錢也是為了我，我只能怪我自己。雖然她們只是給夜場女孩子化個妝，但是每天跟她們接觸，難免不會近墨者黑。畢竟天天聽著她們說用什么包，用什么化妝品，衣服多少多少錢買的，難免若蘭不會亂想。有些人剛開始很好，但是被人一直教唆，誰能保證她不下水。之前我聽一個朋友說，他有一個朋友，在步行街租了一套房子，然后每次周末就帶著那些讀中專的女孩子來玩，當然這些女孩子也不是什么乖孩子。她們不僅抽煙，打麻將，估計也不會寫貞潔兩個字。她們一群人就這樣住在房子里，吃喝玩樂。那個朋友的朋友專門邀請他的朋友過來，只要說一句這里有很多學生妹，那些男人巴不得兩條手都趴地上狂奔而來呀。有時候這些女學生會邀請那些老實的同學來玩，來到這里就給她們洗腦，說什么以后畢業了也就一兩千一個月，如果跟她們一樣，有時候一個晚上就能賺幾千塊……據說很多女孩因此變壞。所以有句古話說：行要好伴住要好鄰。

    我決定等若蘭下次來的時候跟她說說，當然，如果她執意要去，我也不會說什么。她這么辛苦，全是因為我，倘若有一天她真的變壞了，那也是因為我。我不敢想，因為如果真的那樣了，我覺得把我殺了都贖不了自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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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阿娟跟若蘭說了這事，所以第二天下了班若蘭就過來了，她低著頭不說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我質問她。

    “若蘭。”我抓著她的手，輕輕喊著她的名字。

    “你想罵就罵吧。”若蘭說。

    “我為什么要罵你？”我反問。

    “我只是想多賺點錢，真的，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若蘭有些委屈的說。

    “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今生才能遇到你。我只是心疼你太累了。”

    “我不累，一點都不累。”

    “你本來可以找一個很好的男人，可你為啥偏偏要選擇我，我一無所有，媽媽還躺在醫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你知道的，無論如何，我不可能放棄媽媽，所以注定了我會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