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帶著兵馬,在邊陲上占據一塊地方,干翻三五次朝廷的討伐,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邊陲上當大王。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借著進貢的名義,從朝廷中大占便宜。 寇季盯著寇準,突然自嘲了一聲,然后道:“祖父在跟我講笑話?保州能戰之士,不足三十萬。三十萬兵馬造反,能從保州打到汴京城嗎? 怕是連真定府都出不了。 還有,天子親軍雖然由我節制,也沒有監軍,但官家已經在里面安插了不少親信。 就算我要起兵,他們也不會答應。 而我在江陵食邑鑄錢,也是為了用高超的技藝,鑄造出精美、耐用、含銅量高的銅錢,借此梳理大宋各地那混亂不堪的銅錢。 至于蜀中的三大商賈,他們跟我只是合作關系。 我們可以一起牟利,但無法做到一起造反。 況且,我們做的生意里,也有官家的份子。 官家手里的份子最多,話語權最大。 刨去了這些,我拿什么造反? 僅憑府上的那點錢財?” 寇季以為,他講清楚了利害關系,寇準就會打消疑慮,卻沒料到寇準在聽完了他的話以后,冷冷的說了一句。 “旁人僅憑錢財造反,倒是不行。但你可以!” 寇季聽到這話,有些按耐不住了,想要激烈的反駁。 卻聽寇準又道:“因為你有老夫這個祖父,而老夫距離帝位,只有半步之遙。內庭三席,老夫獨占一席,其余兩席,也是老夫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