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窮苦人出身,自從他攀上了李昉,被舉薦入了仕途以后,鄉下的那些親戚,全都找上了他,要在他府上討一個事情做,混一口飯吃。 他在寇季面前面皮很厚,可在親戚面前面皮卻很薄。 一來二去,府上就收留了不少親戚。 以前他在別的衙門的時候,多少能混一些油水,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可他被調任到了工部,坐了冷板凳以后,就沒有多少油水可撈。 大宋高薪養廉是不錯,他的俸祿也不低。 但是比起撈錢,俸祿其實不算什么。 偏偏他非進士出身,坐的又是冷衙門,許多撈錢的門路,都沒有他的份兒。 他倒是想做生意牟利,可府上并沒有做生意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汴京城里的生意場,水很深。 哪怕是一捧黃土,那都是有主的。 只要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點背景。 就像是之前被寇季搬到的東來典當行、紫氣賭坊一樣,背后站著的就是一個侍御史吳賢。 還有張成之前租賃的鋪面,背后都有吳賢的影子。 寇季搬到吳賢,像是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 那是因為寇季背景深厚。 換做是他,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