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侵濕,滴滴水珠,從衣角滴落。 宦官們卻不敢歇息。 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包裹在轎子上的皮帳,掀開了轎簾,露出了寇準那張蒼老的臉。 寇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憐憫的看了那些正在偷偷擦拭額頭雨水的宦官。 “下去休息……” 宦官們聞言,如蒙大赦,告罪了一聲后,離開了垂拱殿。 寇季在看到了寇準的轎子到了以后,趕忙迎上前。 寇準在寇季攙扶下,進入到了垂拱殿內,見到垂拱殿內空無一人,就皺起了眉頭。 “官家呢?” 寇季扶著寇準到垂拱殿內一角的座椅上坐下,疑惑的問道:“薛知府沒有把宮里發生的事情告訴您嗎?” 寇準不悅的道:“薛田那廝,半夜趕到了老夫的臥房外,硬生生的吵醒了老夫,只丟下了一句‘宮里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就不見了蹤影。” 寇季略微一愣,干笑了一聲。 他大概猜到,薛田急著離開的原因。 必然是去處理交子鋪的事宜了。 在薛田眼里,交子鋪的事情,遠比宮里的事情重要。 不是說薛田分不清楚輕重,而是他一直奉行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為官理念。 寇季陪坐在寇準身邊,小聲的將今夜宮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