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能不能活著抵達麟州,他自己都不知道。 出了銀州十里,他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出了銀州五十里,他嘴角的血跡如線。 出了銀州百里,他吐出了一口逆血。 他就這么一路吐血,一路的生熬,熬到了麟州。 到了麟州的時候,他已經下不了馬背了,面若白紙,氣若游絲。 若不是他暗中用繩子將自己捆在馬背上,恐怕早已跌下了馬背。 部曲們含著淚,將他扶下了馬,悄悄的幫他裝點了一二,才帶著他進去到了麟州城內,登上了麟州城的城墻。 他站在麟州城城墻上,只說了一句話。 “我在,麟州在!” 說完這話,便進了城門樓子,沒有再出來,并且下令親兵封鎖了城門樓子,不許任何人進入,他要休息一會兒。 他讓部曲傳令,告訴麟州兵馬,遼人也就那么回事,不經打,只要麟州兵馬按照他之前的辦法對付遼人,遼人必退。 在麟州兵馬眼里,遼人十分可怕。 可在他眼里,遼人攻城,還沒有他睡覺重要呢。 麟州的兵馬聽到了這些話,心里便有了底氣。 他們知道折惟忠面對西夏人,面對遼人的時候沒有敗過。 有折惟忠在麟州,遼人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