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壽宴之上當(dāng)眾搞事
太子的人來了?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眾人神色一動,齊齊朝著入園處看去。踏踏踏……只見兩排小太監(jiān)從園子外面小跑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捧著珍貴的錦盒。最前面,少詹事李少安則一身錦白文衫,對著內(nèi)院方向拱手施禮。楊恪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輕笑道:“母妃在房間里休息,這壽禮,便由我替母妃接了吧。”“見過禹王殿下。”李少安對楊恪躬身施禮。楊恪笑了笑,“少詹事既然來了,不如一同列席如何?”“卑職待會兒還要向太子殿下復(fù)命,還請禹王殿下見諒。”李少安婉拒道。楊恪輕輕一嘆,遺憾道:“本想和少詹事把酒言歡,既然少詹事還有事,那本王就不留了,替我向我皇兄問好。”“是,禹王殿下。”李少安拱手施禮。隨后,吩咐小太監(jiān)將賀禮放下。待一切弄好,李少安卻是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目光輕轉(zhuǎn),看向了右側(cè)賓客的某一位。那人的位置雖在右側(cè),但距離楊恪極近,可見兩人關(guān)系之密切。頓了頓,李少安取出一塊金色令牌,然后走到了那人身前。噠!那人將酒杯輕輕放下,露出年輕的容貌,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一身樸素月白衣衫,五官俊秀,劍眉星目,身邊放了一柄隨身的長劍。見李少安舉動,眾人皆是微微一愣。“李少安找孟玄做什么?”“莫非是太子要當(dāng)著三殿下的面挖墻腳?”“別開玩笑了,孟玄是書院真?zhèn)髟汉T第一人,什么都不缺的情況下跟了三殿下好些年了,誰能挖的動。”……楊恪也是眉頭微皺,不明白李少安這是什么意思。明知孟玄是他最器重的人之一,還要湊過去,這不是把臉伸過去讓人打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李少安將金牌送到了孟玄眼前,輕輕一笑道:“孟兄弟,這是太子殿下賜你的,帶著此太子令牌,以后可行走東宮,不受攔阻。”太子令牌?眾人皆是有些錯愕。拿出此物來,莫不是真的要挖墻腳?楊恪樂了。他沒想到自己那位好大哥居然真的會做這種自取其辱之事。常昆和常士信也是一臉古怪。太子怎么會出這種昏招?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嗎?楊恪嘴角輕揚,不由得開口道:“少詹事,我看這令牌……”“多謝太子賞賜。”還沒等楊恪把話說完,孟玄緩緩起身,將令牌接了過來。霎時間,全場一片死寂。楊恪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李少安欣慰笑道:“孟兄弟果然好膽色,待來日,咱們再把酒言歡。”“告辭。”說罷,李少安滿意的帶人離去。而此刻,禹王府內(nèi),氣氛變得十分詭異起來。眾人皆驚疑不定的看著孟玄。居然將令牌接下來了?而且,這李少安還說再次把酒言歡?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孟玄已經(jīng)成了太子的人?“嘖,看來今晚上的壽宴,倒也不是那么無聊啊……”蕭葉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緊接著,本能的給自己倒酒,打算邊喝邊看。啪!可剛拿起酒壺,一旁的徐柔就沒好氣的打了他腦袋一下。“反了你了,不知道自己多大嗎?”蕭葉:“……”……楊恪一張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陰沉的好像是要殺人一樣。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掩飾。他冷冷的看向了孟玄,語氣生硬的問道:“卻不知孟公子,何時與少詹事相熟的?”感受到楊恪話語中的寒意,不少人都露出了一絲懼色。三皇子如今氣勢正盛,這個時候得罪他,和找死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們不明白,孟玄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等背叛之事來?這不是糊涂嗎!常昆也早將孟玄當(dāng)成了子侄看待,如今出現(xiàn)這種事,他也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惱怒。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不過他并沒有發(fā)作,而是對常士信問道:“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常士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卻搖了搖頭,“不清楚。”“好,很好。”“此子隱藏的還真是夠深的。”“趁著你姑母壽宴之日,來弄這么一手。”“這是要幫太子助威啊。”常昆不禁咬牙切齒起來。孟玄沉默不語,片刻之后,卻是目光輕轉(zhuǎn),將視線放在了左側(cè)一人身上。“太子殿下的人走了嗎?”不過還沒等開口,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內(nèi)院傳到了園子里。很快,一身大紅宮裝的舒貴妃,在諸多太監(jiān)宮女的陪同下,雍容華貴的從內(nèi)院走了進來。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保養(yǎng)得當(dāng),如同三十出頭一般,風(fēng)韻猶存。右手還牽著一身淡紫長裙的常挽月,月色下,其顯得比之前成熟許多,不過依舊掩飾不住那少女獨有的活潑。“參見貴妃娘娘。”見舒貴妃出現(xiàn),眾人神色一驚,齊齊起身拜見。而蕭葉,依舊仗著年紀(jì)小沒什么動作。對于自己兒子的無禮,徐柔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童言無忌,童行自然也無忌。便也隨他了。“諸位免禮吧。”舒貴妃輕輕一笑,走到園內(nèi)最大的花亭之中坐下。而剛一坐下,她便察覺到了楊恪的神色不對勁,旋即不由眉頭微蹙,問道:“恪兒,你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要做?”聽見舒貴妃的話,想起今日乃是大壽之日,旋即便壓下心頭怒火,沉聲道:“沒事,只是有不速之客打擾而已。”不速之客?舒貴妃神色微動,莫非是說太子的人?想到此處,舒貴妃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沉之色。在她大壽當(dāng)日鬧事,這太子,當(dāng)真是好生無禮。不過她身為貴妃,自然不能表露出對太子的惡意。只得壓下不滿,對楊恪道:“不速之客既然走了,那便無需理會。”“今日壽宴,諸位當(dāng)盡興而歸。”“恪兒,替我舉杯敬諸位一杯。”楊恪點點頭,“是,母妃。”說完,楊恪走到座位上倒酒,隨后舉杯與眾人同飲。而剛喝完,一直沒說話的孟玄便突然開了口。“草民孟玄,今日欲以斗劍為禮,賀娘娘壽誕。”此話一出。剛恢復(fù)熱鬧的王府再度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一臉驚愕,無比震驚的看著孟玄。蕭葉也是一臉詫異。好勇的年輕人。剛背刺完三皇子就要搞事,這年輕人了不得啊。“不錯,是個有膽魄的……”蕭葉手摸下巴,欣賞的點了點頭。一旁的林小虎聽見此話,有些無語道:“孟學(xué)長還用你稱贊,人家可是寒門第一人,真?zhèn)髟簲?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強者,自然不缺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