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孩子為李陵生了兩個，要說她的心里對李陵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

    日久生情這幾個字，在別人那里或許只是日久生情。

    可李陵這里，那就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日久生情了。

    當初哪怕是在比比東心中還恨著李陵的時候，李陵都能夠讓比比東的身體離不開他。

    當年密室中的那一次，更是讓比比東無數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都得起來換一次床單。

    更何況是在現在。

    現在的比比東，早已經不恨李陵了，又相處了這么多年。

    她都已經開始習慣了身邊有李陵的日子。

    愛不愛的暫且拋開不提，李陵作為她兩個孩子的父親，她對李陵的親情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多年以來，李陵幾乎從未這么喊過她。

    當年索托城外林子里的那一夜，他甚至在送她東西的時候，說的還是什么：你的服務我很滿意，就當是給你的嫖資。

    她堂堂武魂殿的教皇，別人見到她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李陵倒好，居然敢對她用嫖這個字。

    這些年來，他又是讓她跪，又是讓她喊爸爸什么的亂七八糟的稱呼，唯獨就是沒有用過老婆這個稱呼。

    忽然被李陵這么喊了一下，比比東的心中一時間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比比東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金發千仞雪，緩緩開口道：“先說......已經有一個小雪了，我還是喊你雪兒吧。”

    “雖說你跟小雪都是我的女兒，可你畢竟來自另一個時空，我對你的印象，也僅限于你來到這里之后。”

    “可對小雪......我的確有愧于她，哪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我也希望她以后能夠過的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