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欠不欠的，跟你上.床，也都是我自愿的，那會兒誰也不想有這個孩子到來，怨不得你。”江柚寧平靜疏離的說，“都過去很久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說了也沒有意義，這個年代，流產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宋聿點了支煙，異常安靜，半個字都沒有再說。

只是到最后，煙頭變得格外燙手。

江柚寧最后回去，也沒有讓宋聿送。

她租的地方不大，一個人坐著發了好久的呆，睡得晚，第二天上班時眼底都是青的。

江柚寧在路上撞到溫湉，發現她的狀態也不太好。只不過程柚寧也是不好多問的，她點了個頭就打算走人，溫湉卻喊住了她：“柚寧姐，交換生的名額，我有一個。”

“你覺得，我應該不應該去讀這一年？”

江柚寧客觀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話，可以去。”

溫湉有些艱澀的說：“我怕他變心，不會等我。”

江柚寧頓了頓，卻是笑了，她說：“不會的，他那么喜歡你，又怎么可能熬不過這一年的時間。”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么覺得。

或許是因為，宋聿跟溫湉的相處，跟和自己的相處，比起來太不一樣了。

男人到底有沒有上心，女人其實很容易有判斷。

往后幾天也快要考六級了，溫湉也就很少往學校外面跑，畢竟她心里還是想刷一個高分的。她不出去，宋聿來學校的次數便多了些，每次來，都會給她送一些零食。

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個人，可吃不下這么多呢。”溫湉埋怨道。

宋聿掃了眼兩大袋零食，說：“有一份是給江柚寧的。”

溫湉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強當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時候我給她。”

“我去給吧。”他想了想，說。

溫湉的情緒維持不住了，眼眶通紅：“所以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宋聿沒明白溫湉這情緒的突變：“我什么什么意思？”

溫湉悶悶不樂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你為什么要親自去給江柚寧姐送零食？我真的不喜歡你接近她。”

宋聿笑了笑。

“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想什么呢，江柚寧有孩子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愧疚。”他說。

溫湉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但到底是不好再說什么，顯得她很小心眼似的。

江柚寧對于這份零食，并沒有拒絕，還跟宋聿坐在她的辦公室里面聊了會兒天，兩個人自此，都對彼此謙遜有禮了不少。

坐了五分鐘，宋聿便起了身，道：“先走了。”

同辦公室的老師往男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偷偷問江柚寧：“這是溫湉那個男朋友吧？”

“嗯。”她笑著點頭。

“聽說他是個超級富二代，真的假的啊？”

江柚寧說：“真的。”

“那他當時怎么會來我們學校當收銀員？”這個年紀了，也不可能說是來體驗生活。

“他父母起先不同意溫湉，他那會兒就跟家里決裂了。”

“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