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寧沉默了一會兒，道：“外企沒待過，我知道國內外會有區別，但是我不太懂。”

徐斯言道：“不過他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我不是他，也摸不準他的意思。”

江柚寧點點頭，又轉頭過去跟甜甜聊天。

徐斯言琢磨了一會兒，道歉說：“江柚寧，我跟你道個歉，甜甜剛才說我讓她喊你嫂子那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親切點，才讓她這么喊你的。”

別的意思，指的什么，江柚寧不會不懂。

她笑了笑：“我沒有覺得不合適，甜甜跟我親近，我也很開心。”

江柚寧朝他看去，只見他神色坦然，“我沒有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我只希望你過得好，能開心點。”

“沒事，我知道你很坦蕩。”江柚寧道，“不然你當初，完全可以哄著我玩弄我。”

坦蕩二字，讓徐斯言的目光閃了閃，也就是一瞬，很快歸于平靜。

“你是個好姑娘，玩弄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你身上。”他蹙著眉，有些嚴肅的開口說。

這句話，讓江柚寧的腦子里閃過和宋聿所有的荒唐畫面。

各種白天黑夜，各種場合，刺激卻也讓人感覺空落。

玩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他對她，不就是一直在玩弄么？

江柚寧待在徐斯言房間里的時間并不長，他倆不適合獨處一室。

她跟著甜甜回到了甜甜的臥室，而徐斯言在房間里處理工作，他把距離感把控得很好。

宋母很快在樓底下喊江柚寧，她牽著甜甜的手往樓下走。

“柚寧，咱們陪你阿姨玩會兒麻將。”宋母笑道，“你阿姨賭癮又犯了。”

蔣文媛回國時間不久，在國外，玩雖然也玩，可總覺得沒有在國內那么有勁兒。一回國，就想了。

“再喊一個誰？”江柚寧這就是樂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蔣文媛把女兒抱進懷里，說，“乖乖，去把你哥給喊起來，讓他來陪媽媽玩牌。”

江柚寧頓了頓，沒提剛剛見過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沒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樓上走，不一會兒，就把徐斯言給拉了下來。他喊宋母道，“小姨。”

“你這會兒居然在家。”宋母驚訝道，“這個點我以為你應該在工作。”

“調休。”他在麻將機另一側，江柚寧上家。

他坐下的時候，江柚寧感覺到自己的腳，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個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江柚寧一直在給蔣文媛喂牌，誰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贏，江柚寧向來喜歡哄著長輩。

只不過，蔣文媛玩得很大，輸的多了，江柚寧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邊，也開始給她喂。

一兩次的時候，江柚寧還沒有發現，次數一多，她就察覺了。

徐斯言上學的時候數學就特別好，一副麻將牌也就只有這么多牌數，他不可能會打成這樣，那也就是有意為之的了。

江柚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冷冷淡淡的，只不過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