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想著想著，又想起早些年的江柚寧。

上學那會兒，她同樣穿運動鞋，只是他卻很難想起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仔細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臉，挺無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溫湉道歉說。

宋聿回過神，抬眼看她，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么對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開頭，繼續講解事宜。

溫湉則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

江柚寧在宋聿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斷了語音。

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以及收到了溫湉的感謝。

【江老師，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

江柚寧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么時候比賽。

溫湉說了個時間，又聊起自己的情況，說最近在實習。

江柚寧問：在哪實習？

溫湉說：宋氏。

江柚寧就沒有說話了。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宋聿口中的偶爾跟她見面，恐怕是天天見面。

江柚寧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告訴宋聿，是我慫恿你出的國？我記得我只是說，不要把感情看得比個人發展還要重要，并沒有說過半個叫你出國的字。

溫湉道：那是我理解錯了，你說個人發展重要，我就以為是，你讓我出國。

江柚寧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她只不過是自己不要宋聿，分手了卻依然見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溫湉說：宋聿那邊，我去替您解釋，不會讓您白白受了這份冤枉。現在我在開會，開完會我就跟他解釋。只不過，他的下屬問過我，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打算。

這個開會時間太過巧合。

江柚寧有種猜測，宋聿大概跟她是一起的，兩個人開的是同一場會議。

幾分鐘后，她看見溫湉發了條朋友圈：慶祝今天的會議圓滿結束。

江柚寧的視線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張是溫湉和行業內某個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溫湉，一身職業裝，而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原來她就是宋聿說的，那個崴了腳，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宋聿為什么，不直接說出溫湉的名字，她也認識她，光明正大總好過遮遮掩掩。

另外一張，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里拍進了一個男人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江柚寧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宋聿，婚戒太過明顯了。

他能入鏡，顯然他就坐在溫湉的邊上。一個實習生，有那個資格坐在老板的身邊么？

她幾乎是立刻串聯起了前因后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溫湉老板娘。

江柚寧是個女人，幾乎是立刻就體會出了，小女孩那種不算明顯的挑釁的味道。

溫湉說的不會再對宋聿有任何想法，自然不會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實老板娘的身份。只是現在的人，都愛面子，溫湉一面有著不軌的想法，一面還扯著一塊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卻又不敢太過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