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說：“知道洗手間在哪么？”

“嗯，來過好幾回了。”江柚寧笑道。

等她一走，宋母就站起來朝宋聿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看了他好一會兒，說：“你能不知道柚寧是誰？”

宋聿原本挑著嘴角笑，那點笑意逐漸消失了，面無表情的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阿聿，柚寧太不容易了，我希望你說話注意分寸。即便你不要她了，她也是我關心的小輩。我對她，已經(jīng)很愧疚了。”宋母說。

宋聿有半晌沒說話，最后不太在意的說：“知道了。”

他說完話，隨意的放下餐具，站起身說：“我去跟她道歉。”

……

江柚寧在洗手間里抽煙時，聽見有人敲門。

她只好把半支煙丟進了垃圾桶，打開門時，看見宋聿站著。

“有事？”她淡淡問。

他喝了點酒，看上去有些許頹廢慵懶，說：“被我媽說了，來跟你道聲歉。”

江柚寧點點頭，不再言語。

宋聿站了有那么半分鐘，不知道在等什么，是不是想聽她說一句沒關系，但是她并沒有開口，只是覺得嘴長在他身上，他要怎么說，她也沒有辦法。

半分鐘后，他轉身走了。

江柚寧卻并沒有走，洗手間里安靜，反而是不錯的選擇。她打算再點一支煙，卻被一只手搶走了打火機。

她回頭看了一眼，徐斯言隨意的把那支煙丟進了垃圾桶，看似隨意，也帶著些火氣。

他今天的情緒都不怎么樣，而不怎么樣的原因，江柚寧心里差不多都清楚。

“不準抽煙。“徐斯言冷淡道。

江柚寧道：“你出去吧，今天人多，被人撞見不好。“

“我倒是想被人撞見。“他的語氣還是淡，“那個張小姐是什么意圖你看不出來？我媽什么意圖你看不出來？你還要把我單獨留著跟她相處，什么意思？“

“張小姐年輕有為，挺好的。“

“挺好的？“徐斯言一字一句道，“我對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你覺得太快，我就跟你從朋友做起，你怕別人知道，怕別人說閑話，我在任何人面前都對你冷冷淡淡。但是江柚寧，你不能擅自做主，把我往別人面前推。”

顯然今天是真生氣了。

江柚寧道：“你媽也是為你好。”

徐斯言說：“你該不會是報復我當年對你的冷淡吧？”

江柚寧抬眼看他，卻被他推倒在墻上，他抵著她，說：“只要你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我媽面前，說我只要你。”

可是江柚寧太冷淡了，即便他這樣的保證，她似乎也沒有聽進去幾分。

徐斯言緊緊的抱住她，情緒緩了下來，伸手替她整理頭發(fā)，說：“宋聿那樣子說你，我恨不得揍他一頓。他不該讓別人看你笑話。”

宋聿不在意的東西，卻是他視若珍寶的。

江柚寧卻看見余光里，宋聿就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她垂眸，再次睜眼時，那個方向卻并沒有什么人，空蕩蕩的。

江柚寧說：“回去吧。”

徐斯言慢條斯理的放開她，道：“柚寧，你別再氣我了。”

她沒有說話，走回大廳的時候，宋聿已經(jīng)不在了，宋母說：阿聿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