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項目可不小。”宋國山不動聲色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能做，我可以這段時間就專注您這一個項目，我能做好，而且對我來說，利潤也比其他那些大很多，我要價也最低，您也是劃算的?！苯謱幷\懇道。

“這樣吧，柚寧，我先考慮考慮看看，要是可以，我到時候聯系你。”宋國山和藹道。

“謝謝叔叔?！?br/>
宋國山細致又體貼的說道：“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早飯？“

“不用了，叔叔，我先走了?！敖謱幤鹆松?，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宋聿沒有問事情的結果，他早就知道宋國山的答案，果然幾天之后，這個項目還是給了外省的一家小公司。

小公司做這個項目利益大，其實宋國山跟江柚寧合作是劃算的，只不過他到底不放心，也不找本地的，就是為了防止江柚寧知根知底，心里不愉快。

宋國山不好開口跟江柚寧解釋，最后讓宋聿打電話去說。

宋聿甚至沒特地去找借口，用的都是往常的那些，疏離的說：‘柚寧姐，跟你合作實在是不行。“

江柚寧冷淡反問道：“是嗎？”

“我們在考慮合作方的時候，你的一直留在最后一輪，綜合考量，還是不得不給你拿掉，但凡你這邊有人家七成劃算，我們都會找你?！彼雾怖^續道。

江柚寧溫和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一開始，就會直接先把我拿掉?！?br/>
事實確實如此。

宋聿語氣無比自然：“怎么會?！?br/>
她那邊沒有說話。

“柚寧姐，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br/>
江柚寧突然有些無力的說：“宋聿，我目前，真的需要一筆錢?！?br/>
她像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宋聿想起了顧澤元說她，要養孩子的事。

宋聿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只是合作真的沒辦法，這個不是可以講人情的事。”

江柚寧沉默，隨后說：“算了?！?br/>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彼雾材沁吅芸靷鱽砹嗣σ?。

江柚寧放下手機，眼神平靜。

顧澤元進江柚寧臥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出神的盯著某個方向，疑惑的問了一句：“想什么呢？”

江柚寧說：“宋國山拒絕跟我合作?！?br/>
“拒絕就拒絕唄，我給你找其他合作?！鳖櫇稍f，“我老子雖然不怎么在意我，但他公司不還是老子的么？總有人會給我幾分面子。”

江柚寧喃喃道：“不，我必須得和宋氏合作。”

顧澤元皺起眉，但是也沒有多問，說：“柚寧姐，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她聲音異常平靜，說：“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顧澤元問。

江柚寧并沒有開口解釋，即便跟宋氏循序漸進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拋開宋氏，她確實也需要賺錢。

她就像是一個沒什么感情的斂財機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么合作，來者不拒。

江柚寧的壓力也不小，偶爾也會累到頭暈目眩。

她其實很佩服宋聿，連軸轉的時候，狀態也依舊很好，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覺到了點什么，對她也就沒那么好說話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單生意，是范起抽空來給她談的，之后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江柚寧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過分，開門見山的說：“江小姐，說實話，要是宋氏不愿意帶著你玩的話，貴公司其實也不是我最好的選擇?！?br/>
她后知后覺想，即便宋聿不刻意針對她，往長遠看她還是會受到影響。不知道宋聿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針對她，只是采取了這種不明顯的方式。

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半點怪不到他身上。如果是，宋聿還挺高明，外人只會覺得他是公正在為公司做事，除了可以讓她日子不好過，還能落一個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