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看了看他，又看看江柚寧，神色淡漠，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蔣文媛的下頜線動了動，這明顯是一個有話要說的動作，只不過她一時之間還是沒有把話給說出口，許久才道：“媽不同意的，自然有媽的道理，只要媽還活著一天，就不可能同意她。”

徐斯言道：“如果我說，您的意見不重要呢？”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蔣文媛有點下不來臺整張臉都是冷的。

原本說話打趣他婚事的親戚，也都靜了下來，滿臉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的表情。

宋母在旁邊嘆口氣道：“文媛，你怎么非要和他犟，孩子大了，就不服管了，你也得學會尊重孩子的意見。斯言要是真喜歡，你就隨著孩子去吧，只要那姑娘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都不是事，兒孫自有兒孫福。”

蔣文媛繃著張臉沒有說話。

“柚寧，你最會哄長輩，你來說兩句。”宋母沖江柚寧說道。

蔣文媛的反應卻有些大，挺不客氣的，冷冷的說：“我不需要她來開導我。”

這在將謬看來，像是蔣文媛順帶著遷怒到了江柚寧身上。

江柚寧卻并沒有半點羞惱，依舊淺淺的笑著，不言不語。

“文媛，就算你是長輩，也不能這么跟小輩說話。”宋母的眉頭鎖著，顯然并不贊同她的說話方式。

甜甜也勸道：“媽媽，你別生氣，姐姐人很好的。”

蔣文媛沒有再說話。

江柚寧也依舊在笑，她知道蔣文媛是想聽見她委婉表示和徐斯言沒有什么，但她就是不開口。

她轉頭看見宋聿，他這會兒也盯著她，似乎同樣想聽她說點什么。

但她偏開了頭，沒有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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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寧因為來拜年，在宋家得吃一頓午飯。

蔣文媛一直到這會兒，臉色還是不好看。但畢竟是在外頭，還是盡量控制著情緒。

江柚寧坐在了宋母旁邊，她一直很安靜，偶爾給宋母遞下紙巾和餐具，把她照顧得十分妥帖。

徐斯言正給在甜甜倒飲料，倒完后朝江柚寧看過來，說：“柚寧，你喝不喝這個？“

蔣文媛冷著臉把餐具丟在了桌面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你又怎么了？”宋母帶著點不悅道，“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分時宜的耍脾氣，誠心想讓大伙都不自在？”

蔣文媛忍了又忍，才笑著說：“今天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實在對不住。”

徐斯言今天難得沒有出來哄她。

“怎么斯言提到那個女生，你反應就這么大。“宋母說，”女生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再者，你覺得斯言的眼光會有那么離譜？我反而覺得你由著他來，不然孩子有的鬧的，我們家宋聿當年因為柚寧……“

宋母說到最后，自覺失言，閉了嘴。當年再好，現在也是分手的狀態。

尷尬就尷尬在，鬧掰的雙方，此刻都在。

江柚寧笑著說：“阿姨，我吃好了，等會兒還要去顧家轉轉，就先走了。”

宋母看看宋聿，示意他送送人。

他順勢起身，看了眼江柚寧，說：“柚寧姐，我送你。”

兩個人往外走時，江柚寧離宋聿很遠，中間隔的距離還可以再加一個人，反而像是光明磊落到不能再磊落的關系。

江柚寧跟宋聿走到門口的時候，后者才開口道：“考慮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