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起在中途出去了一次，沒一會兒，給江柚寧發(fā)了短信，她便也出去了。

范起直接告訴她：“這項目，你也知道，你是沒什么機會的。宋總都提前打過招呼，不要跟你談。基本上是內(nèi)定那位了。”

江柚寧說：“我知道。”

“輸給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這也是沒辦法，她表面上是自己負(fù)責(zé)項目，其實還是等于跟你姑父合作，她只是個學(xué)習(xí)的，中間經(jīng)手而已。”

江柚寧朝他笑了笑，往會議室走時，宋聿看了她兩眼。

葉晨曦不知道說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或好處，會議室來的另外一位，表情看上去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

范起開口道：“葉小姐，之后的事情，我們詳細(xì)再談。今天就先這樣。”

宋聿情緒不明道：“看來你們都覺得選葉小姐合作好？”

范起道：“葉小姐的沒什么問題。你有什么看法？”

宋聿說：“看法是沒有什么看法，不過葉小姐，柚寧姐是你的老師，你倒是挺不手下留情。”

葉晨曦勉強說：“做生意也不是講尊師重道的時候。”

“也是。”宋聿余光看了眼江柚寧，很快又收了回來，有點一意味深長的說，“不過，項目的決定權(quán)，在我手上。”

葉晨曦強裝鎮(zhèn)定道：“小宋總，你我都知道，做生意可不能感情用事。”

宋聿聳聳肩，不太在意的說：“偶爾一兩次，也未嘗不可。或者你什么時候?qū)W會尊重你的老師，什么時候再來跟我談。”

葉晨曦再次道：“我說過了，本來這就是公平競爭，我也沒有必要非要讓著江老師。”

“生意可以公平競爭，但是你進來，有跟她打過一個字的招呼？”宋聿眼神銳利，一銳利，就顯得兇，看上去不近人情，“你也在我手底下實習(xí)過，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再者，你不要忘了，你實習(xí)名額，是怎么來的。如果不是她幫你，你有什么資格來我身邊實習(xí)？”

葉晨曦被他說的臉色發(fā)白。

江柚寧在旁邊坐著，并不看葉晨曦，“打不打招呼，沒有必要。”

葉晨曦用力的握了握手，道：“江老師好。”

宋聿說：“早上沒吃飯？”

她就又加重音量喊了一遍，眼睛已經(jīng)發(fā)紅了，宋聿就是故意在刁難她。

“我聽見了。”江柚寧到底是客氣的抽了張紙給她擦了眼淚。

“范總，小宋總，那我下次來跟你們談。”葉晨曦說完話，已經(jīng)走了出去。

江柚寧說：“我也先走了。”

范起看看宋聿，說：“沒想到你還會給江柚寧出氣，不過這樣也差不多了，上面叮囑過，這項目還是給江橫山那邊。”

宋聿淡然說：“給不給她，決定權(quán)在我這。”

“總不可能，你這個項目，真的打算給江柚寧吧？”范起蹙眉道。

宋聿沒有說話。

……

江柚寧跟葉晨曦走到停車場時，后者說：“沒想到他還挺護著你。”

江柚寧卻道：“你今天并不用心。”

葉晨曦說：“你不是說，項目最好你拿，不得已才讓我爭取么。”

“還沒有到那個時候，這些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項目。”江柚寧叮囑道，“我說過的，現(xiàn)在就是給你學(xué)習(xí)的，下次再談用點心。”

到了停車場，兩個人各走各的，各上各車，半點交集都沒有。

回到家時，江英芝得知此事，沒放在心上，“那也還是你姑父的，你姑父不可能隨便讓一個女人在公司的事情上撒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江柚寧點著頭，回到房間后，晚上八九點卻接到了宋聿的電話。

“過來拿合同。”

江柚寧說：“你什么意思？”

“項目你不是想要？想要我就給你。”宋聿語氣很惺忪平常，說的像是喝水吃飯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