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過倒是給了對方臺階下，場面不至于難看。

宋聿最后真的喝多了，但時時刻刻注意沒有往女人那邊倒，最后是他的助理扛著他出去的。

而宋聿的車子上，還坐著江柚寧，他一上去，就把頭靠在江柚寧身上了。

江柚寧說，“怎么后面聽說你那朵花是給顧越了？”

宋聿嘲道：“誰給他?。俊?br/>
江柚寧說：“那給誰了？”

宋聿笑了笑，說：“柚寧姐，你摸摸我的口袋?！?br/>
江柚寧便伸手過去，結果就在他的口袋里，發現一束花柄折了的玫瑰花。已經七零八落，狼狽不堪了。

“還想看我送人，他們就是在做夢，我早就有主了，我安分守己的很。”宋聿閉著眼睛靠在她肩膀上，一只手扶著她另一側肩膀，說，“誰我都不會送的，我就只想送給你?！?br/>
江柚寧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開口道：“你似乎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

“我可沒讓別人占我半點便宜，我跟所有女人都離得遠遠的?！彼雾埠榷嗔耍Π翄?，這語氣還蠻自豪。

江柚寧說：“你喝多了?！?br/>
“你要是有玫瑰花，你會偷偷送給我嗎？”宋聿忽然問了一句。

這卻把江柚寧給問倒了。

她要是有花，會送給宋聿嗎？

應該不會，她不會把花給送出去。

她輕輕理著宋聿的劉海，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知道我為什么要把花留著嗎？因為我只要轉念一想，要是你有花，并且把花偷偷留給我，我應該會很開愉悅。所以我就把花留著了，你總不至于，一點開心都感覺不到吧？”宋聿認真的反問道。

從江柚寧的角度看去，他五官分明，眼睛閉著，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像是睡著了。

她沒有說話。

宋聿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再往她湊了些，鼻尖正好頂著她耳垂。他在她耳邊，聲音很輕，再次開口問：“柚寧姐，我留著玫瑰，你有沒有一點高興？”

他聲音沙啞了一點，像是懇求，窮追不舍道：“有一點點就行。”

江柚寧妥協了，認真的說：“有，有一些高興的。我沒有想到你會留著?！?br/>
宋聿說：“吳茹好看，但是我不喜歡?！?br/>
江柚寧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他五官立體，臉上沒什么肉，不過皮膚倒是光滑。的的確確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柚寧姐，我還是喜歡你?！彼雾驳?，“你跳樓，我也差點活不下去了。我求你不要跳，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一點都沒有想過，你跳了，我會怎么樣，你都一點不顧我。”

他聲音委委屈屈的。

助理沒見過這樣子的宋聿，跟他平時太不相符，但是莫名覺得正常。

“我那個時候，就在樓下，我站在人群里，看見你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血一直蜿蜒到消防員腿邊。醫生護士把你抬上救護車的時候，你的手都是垂著的。我那個時候腿軟了，都站不起來。”

江柚寧放在宋聿臉頰上的手濕了，全是淚。

“我太恨你了，真的恨你。你一點都不心疼我，你跳樓是不是就是想逼死我。”宋聿聲音哽咽，把頭埋進她懷里，“我想跟溫湉在一起，她跟你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找跟你不一樣的，我就不會再記起你跳樓的事情了。但是你示點好，我就還是特別想跟你結婚?！?br/>
江柚寧想，宋文與說宋聿恐高，大半年不敢去陽臺，不敢拉窗簾，大概就是有了陰影。

而她那個時候，確實帶著折磨宋聿的念頭。她想讓宋國山因為宋聿痛苦，感受感受自己失去父親的痛苦。

“有多想？”江柚寧隨口問道。

“想到人都變得自私了，溫湉寫了一篇說你是小三的文章，我都沒有追究。我那個時候特別擔心，要是沒有輿論壓力，你會不嫁給我。所以我放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