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寧收回思緒，沒有說話。過去的事情，大多數都湮沒在了記憶深處，平時很難想起這些細節。

“爸爸小時候長得也好漂亮，小蝴蝶像爸爸?！?br/>
“嗯?！苯謱帨厝岬恼f，“小蝴蝶也很漂亮?！?br/>
兩人繼續往后翻照片的時候，江柚寧的手機響了，打電話來的居然是王勵肆的助理，他說：“屈琳瑯約我談你和宋總的過去了?！?br/>
江柚寧想，屈琳瑯比她想象中還要沉不住氣，江柚寧甚至只是順道布置了點場景，她甚至都沒有花心思，她就坐不住了。

她沒回他，柳助理自覺道：“江小姐，你和宋總的過往，我恐怕不太方便說，也不太了解，要不我把地址發給你？”

江柚寧依舊沒有說話，柳助理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但還是把地址給發了過去。末了又委婉的提醒說：“最近王總，經常發呆?！?br/>
“是嗎？”

“江小姐，你可能不清楚，王總其實，沒談過什么戀愛。這頭一次……可能情緒不穩定?！?br/>
柳助理好歹也是跟了王勵肆很久的人，從那天王勵肆讓自己給江柚寧買紅茶，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可從來不讓自己，給別人辦事的。

江柚寧看著柳助理發過來的地址，下午的時候，出了趟門。

屈琳瑯在推開包廂門，看見江柚寧的那一刻，不由得僵住了。

“請坐。”江柚寧對著她笑了笑，又溫和問了一句，“要喝什么？”

“怎么是你？”屈琳瑯警惕道。

“你想知道是跟宋聿的過去，沒有人比我們當事人更清楚，看樣子你不會去問宋聿，那只好我來給你解答?！?br/>
屈琳瑯當然不會問江柚寧，那樣未免也太掉價了，她轉身要走，江柚寧說：“屈小姐覺得宋聿愛你嗎？”

“你什么意思？”她回頭看向江柚寧。

見江柚寧遲遲不開口，屈琳瑯也出手了：“就算宋聿不愛我，他喜歡的人也不可能是你，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不要你？”

“屈小姐當真聽過我們當年的事情么?！苯謱幝曇艉苋?，比起她的直接冷言冷語，像極了容易被傷害的一方，只是每一個，都是插進屈琳瑯身體里的刀，“如果你知道當年我和宋聿的事情，那你應該清楚，當年，宋聿跟我見的最后一面，他下跪求我，跟他一起走。我沒有，所以他恨我?！?br/>
“不可能?！鼻宅槑缀跏钱攬龇裾J，“宋聿才不是會那樣低聲下氣的人。”

“不如你去問問，宋聿在我身邊低聲下氣的次數?！苯謱幱行┛蓱z的看著她，“他只是不對你這樣。”

“你騙人，你騙人，你只是想要我們分開。”屈琳瑯的眼淚落下。

“我不是想，而是你們沒有可能了?！苯謱幷f，“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珍惜，現在我容不下你，你可以選擇現在自己走，要么，被我逼走?！?br/>
江柚寧站起身子，她體貼的抽一張紙遞給她，江柚寧其實并不喜歡為難女人，女人這樣苦，何必苦苦相逼，只是屈琳瑯到底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我說的這些，你可以回去跟宋聿求證?！?br/>
“至于宋聿喜不喜歡你，或許吧。但是當年，我和小蝴蝶之間，宋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br/>
屈琳瑯閉上眼睛，她永遠比不上小蝴蝶。

江柚寧緩緩說道：“你說我是一個搶別人男朋友的爛人，屈小姐，你真認為，宋聿……我真需要花心思搶嗎？”

她目光平和，卻讓屈琳瑯，心底一顫。

屈琳瑯之前，從來不相信江柚寧的，可是此刻，眼見著江柚寧的平靜，她反而開始懷疑起宋聿來。

宋聿從未說起過程柚寧，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三緘其口，避而不談，真的是放下了么。

她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流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厭惡、憎恨，以及忍耐不住的淚水。屈琳瑯勉強堅持說：“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一個字，你只是嫉妒宋聿對我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