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勵肆手指扣著桌面：“你覺得江柚寧做的有問題？一個前妻威脅現女友，就道德低下了？”

柳助理的第一反應是，王勵肆居然叫回江柚寧，沒有再叫柚寧姐了。隨后他才回答起王勵肆的問題：“我不這么認為。”

“屈琳瑯是自己非要作，最開始我也沒看江柚寧有對她動手的念頭，估摸著是她最近惹到江柚寧了。前幾天小蝴蝶進了醫院，恐怕跟屈琳瑯脫不了干系。如果有人都打到我孩子身上了，我都能要了他的命，誰還顧得上什么三觀不三觀，道德不道德。”

你不仁，我便不義，對人善良也得分對象。

話是這個理沒錯，不過柳助理還是覺得王勵肆多少有些偏袒江柚寧。

片刻后，王勵肆也發現自己思緒圍繞著江柚寧走了會兒神，他有些掃興。他并不打算再跟江柚寧有半點進展，也已經把她劃分到了同事一欄。

“以后沒必要在我面前提她。”他不耐煩的陰沉道。

柳助理也不敢多問他突然的變臉，而是跟江柚寧提了一嘴屈琳瑯找她的事，江柚寧禮貌的做了回應，只不過回應的言詞中，并沒見半點放在心上。

而這一晚，屈琳瑯又等宋聿等到很晚，他回來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他進門時，脫了西裝外套，有點疲倦的按著太陽穴。

“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宋聿道：“應酬，別熬夜，去睡覺吧。”

屈琳瑯知道女人不應該逼問的，可今天還是沒忍住：“在哪兒應酬，跟誰一起？”

宋聿看了看她，一一道來。

屈琳瑯看著他，她突然問：“我能知道，你跟江柚寧，當時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嗎？”

宋聿沉默。

“我不能知道？”她有些心酸。

宋聿自嘲笑笑，良久后開了口：“她利用我，把我父親送進了監獄。”

短短幾句，卻讓屈琳瑯說不出話來。

她只知道，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一個女人，那么不會被利用。當年的宋聿，到底有多愛江柚寧，才會被她當成棋子？

屈琳瑯只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宋聿的時候，當時他還沒有錢，偶爾會干點苦力活，盡管那樣努力，可看上去還是渾渾噩噩的，很難有人會這樣矛盾，一邊放棄自己，一邊那么拼命。

宋聿從不知道，他認識她，那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實際上，屈琳瑯在很早前，就撞見過他無數回了，當然第一次吸引到她的，就是他的矛盾。

當時她覺得這個人好奇怪，于是經常來看他。他的行為舉止很有教養，可偏偏又是個窮人。當然，屈琳瑯不會跟他搭訕的，她總不可能找一個干苦力的男人。

后來她知道，他那么拼命，是為了孩子。

那么他又是因為什么放棄自己的？會不會是因為，江柚寧。

她想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心里便是一陣絞痛。但屈琳瑯還是狀似灑脫的問道：“你們當時分開，是在你最愛她的時候吧？”

這個問題宋聿沒有回答，他只說：“琳瑯，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我好奇而已，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

“我不相信在另一半聊起前任時，會不吃醋。”宋聿笑說。

這話里，其實有幾分哄她的味道，可屈琳瑯想到了更多事情，宋聿會有這個想法，那大概是他以前經歷過。

他在江柚寧身上，經歷過。

屈琳瑯還有很多話想問宋聿，比如江柚寧說的那番，當時他有沒有求著她跟他走，再比如他對江柚寧是否有她說的那樣卑微，這一刻，她都不敢再問了。

她害怕一切真的如同江柚寧說的那樣，她招招手，或許宋聿就會去找她。

屈琳瑯突然抱住宋聿，宋聿不明白她情緒為什么會突然低落，便任由她抱了一會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