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青山與周朝仙卻并沒有坐在那輛馬車里，而是從后門輕裝簡行，都戴著一頂斗篷，一直走了很遠才上了一輛簡陋的馬車，一路同行，來到了楊柳街。

    楊柳街，是一條老街，比較偏僻，人流量不是很大，周圍多是民宅和一些工坊，之所以工坊比較多，就是因為這里偏僻，地盤足夠大，租金比較便宜，很多商家都中意在這里建作坊。

    周朝仙的周氏綢緞作坊遍地開花，這里也有一家，不過，沒有東郊那一家大。

    顧青山跟著周朝仙進入作坊，兩人依舊都戴著斗篷，謹防被六扇門的人認出來，來回繞了幾圈，兩人又從后門走了出來，與東郊那邊差不多，在作坊后面有一個隱藏得非常深的作坊。

    這一次，顧青山看清楚，

    這個作坊建造得很有意思，

    外面看是一個作坊，里面卻隔成了兩個，因為位置特殊，是在一處轉角，很難讓人發覺居然在幾個作坊中間藏了這么大的空間。

    當進入五石散作坊時，

    這里面已經有了不少人，都坐在一處小房間里靜等著，其中還有不少熟面孔，其中就有林不凡父子。

    當林不凡看到顧青山時，臉上露出了一縷笑容。

    顧青山終于明白，為什么林家做的都是一些小生意，看上去家底也不是很大，竟然出手能夠那么闊綽，原來是背地里在做五石散的生意。

    周朝仙輕聲說道：“我這個賣的路線，其實，和一般的不太一樣，我找的都是北倉郡的一些家族，與我有聯系的，只有這些家族代表，他們把貨提去，也不是直接販賣，而是以家族方式直接鋪散。

    就意味著，他們手上的那些線，全都是斷的，每一個族里，都只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而官府要查，最多只能發現一族，那么多的人，很難直接鎖定那個知道我的人，等他們排查的過程，我這邊幾天早已經收到消息了。

    你以后接手了，就與我用同樣的方式，這樣來說，我們掙的的確少了很多，但是，安全，不容易被查到，其次，就算被查到，這些人都是以家族為重，不太可能會把我們扯出來。”

    顧青山恍然大悟，

    難怪陳昂明明已經猜到了周朝仙就是幕后黑手，卻一直無法鎖定周朝仙。

    周朝仙的這個方法的確是風險性低了很多，直接把一個家族都發展成為下線，讓那些人相互盯著，如果一個人被查到，其他人肯定不愿意被連累，都不需要周朝仙自己處理，家族就會替周朝仙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