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尋常單反就幾萬塊,影視用的最少十幾萬,不過是簡單的光學成像,為啥有人能拿獎,有人就混事兒?
學術上來說,攝影是要發現美、拍攝美、到最終呈現美,想要拍得姑娘漂亮,關鍵不在于你機器多貴,而是如何構圖,運鏡,如何尋找合適的光源來呈現。
這說起來很復雜,還是拿美術舉例,油畫一般在人物、敘事上出彩,除了凡·高的那個《星空》,基本沒有其他畫作,在西方藝術史中,體現‘大’。
國畫一般是山水,要敘事,至少也得是一三進的院子,屋里的人喝茶談事兒,屋外的人放風箏、斗蛐蛐,打麻將。
韓國人喜歡小巧復雜,國人呢?就喜歡大,大而全,其實這個全也有精細的意思,不過現在都丟光了。
有莫名其妙的外國歷史學家說,華夏人喜歡大,恰恰是因為那里小……這個就純放屁了,生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還有五千年文明發展史,又tm不是老子愿意的!
祖宗給力,我有什么辦法?
話再說回來,電影是西方誕生的藝術形式,重視小而精,而華夏人因為傳統的文化底蘊,哪怕電影里只能拍小,其關聯和影射的,也得和所有國人息息相關。
是一種形而上的,精神內核的大。
這就是為啥小楊導,非得把一對年輕男女的愛情故事,和甘肅那邊援建電站,從中心主題上聯系到一塊兒。
這也是為啥很多大導演,都電影商業化上犯了難。
他們就不明白一點,那么簡單的故事,咋觀眾就能那么喜歡?
為了把這個弄明白,華夏導演們進行了長足的努力。有人說全面學習西方,達到完美復刻;有人說觀眾和從業者素質不夠,是教育水平不行;還有看不慣觀眾喜歡小鮮肉,直接說觀眾垃圾,靠鈔票綁架市場的。
其實吧,這事兒到現在也沒個定論,不過國內五代導演之所以值得尊敬,是因為有張藝謀為代表的導演一直在探究和尋找,華夏電影該拍出什么樣的美。
縱觀張導的從業經歷,會發現,這位導演的風格一直在變化,從《活著》《大紅燈籠高高掛》,到《三槍拍桉驚奇》《長城》,再到《金陵十三衩》《一秒鐘》,以及今年上映的《滿江紅》。
郭帆導演的《流浪地球》符合華夏價值觀的‘大’,并成功干死了美國的‘個人英雄主義’,提出了符合華夏價值觀的‘集體英雄主義’。
張藝謀導演則在《滿江紅》中體現了小而‘全’,把商業搞笑、鮮肉演員、知名演技派、相聲演員、華夏傳承數千年的精忠報國觀念,等等雜糅在一部,電影中時長與現實時長,完全相等同的兩個小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