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dǎo)還是有良心的,吃了幾口就放眾人離去,席間又只剩下三人。
李算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他都沒覺醒東北人‘千杯不醉’的天賦血脈,昏昏沉沉地靠在桌上,努力維持著頭腦中那僅剩的一絲清明。
久哥送走了美術(shù)組的石人老師,想來是有什么話要交代,所以出了門就沒回來。李算也沒說跟楊導(dǎo)大眼瞪小眼,剛受了對方這么大的支持,肯定得有表示。
“楊導(dǎo),我敬您一杯。”
這是今天晚上李算第一次給楊導(dǎo)敬酒,他滿上兩人的杯子,因為腦子昏昏沉沉,那白酒都是滿杯倒的。
“上次去您家,我沒拜師,今天我也不打算拜師。我這人吧,腦后有反骨,最對不起的就是師父。這樣,您說個事兒,我給您辦了,名利保證給您足足的。咱們就兩清吧。”
跟楊導(dǎo),別講什么人情世故,你有什么所求,這老頭往你身上瞧一眼就知道,李算也不想這么混下去了,這個活兒完事兒,大家各取所需,從此江湖不見。
要不然,類似今天這樣的沖突,往后少不了。
沒辦法,李算他不是親生的,也不想給人抬轎子。
李算說完,仰頭喝干凈了一杯酒,對楊導(dǎo)晾了晾底兒,告訴對方自己說的這是真心話。
楊導(dǎo)的臉色早就被酒精熏得通紅,他半瞇著眼睛看李算,問了句。
“你當(dāng)初,為什么幫你們張老師?”
李算皺起眉頭,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您現(xiàn)在問什么?
真要回答起來還有些猶豫,惻隱之心這事兒說出來挺羞恥的,像是裝好人。
“慢慢說,從頭說,什么都可以說。你說完,我跟你說事兒,咱們倆,這個戲完事兒,只要你愿意,那咱們就誰都不認(rèn)識誰。”
看著楊導(dǎo)認(rèn)真的神情,李算的想法是:這老頭神經(jīng)病吧?
你又不是姑娘,我跟你裝什么好人。